再看四周，整个石道都是血渍。

“这是你干的么？”小空怨看着赤魈胸口的一道大口子，小声问陆羽。

“对啊，除了你老公我还能有谁。”陆羽说着，蹲下身来，他这一看，赤魈胸前的刀伤已经被人用针线缝合好了，缝得很粗糙，看着都替他疼。到现在，谁也不能确定缝合伤口的是谁，陆羽也懒得去想了，俯下身去，拉着赤魈的身子猛地一拽，胳膊上的肌体猛地一紧便将这一身肌肉的老头子翻了过来。

山洞里的泥土很干燥，经过这么一翻折腾早就弄得乌烟瘴气了，陆羽看着灰土下依然清晰可见的山魈纹身良久不语。

“他就是赤魈？”小空怨盯着那丑陋的动物，隐隐地感到不安。

“应该是吧。”陆羽说。

“杀了他，寒凌不会放过你的。”过了一小会儿，小空怨低声提醒道。

“不杀他，寒凌一样不会放过我的。”陆羽想了想，又说：“空空，跟我回去吧，这一次以后，寒凌定然是不会原谅你了。”

“让我想想吧，毕竟，大长老对我不薄。”空怨听后，好像有心事，陆羽知道她有自己的苦衷索性没有多说什么，在地上拾起那只手电，灯光已经微弱到了难以看清的程度。

两个人没有在赤魈的身上再lang费时间，往他破壁而出的位置找了找，竟然发现这墙壁之中还有一层通道，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要从这里进去，至于刚才那几只雕翎长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他们都不想多做计较，要知道，在寒凌总舵那种经历上百年依然没有衰落的鬼地方呆过的人，对这种机关暗器一类的东西都不会觉得新鲜的。

放着好好的通道不走非得走上一段危机重重的路，要是年轻的时候小陆最喜欢干这种刺激活儿了，可现在，他可没有那个以身试法的心思，一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二来，刀头tian血的日子他也厌倦了。

对于陆羽的决定，小空怨向来都是很遵从的，虽然，这酷酷的小妮子也学会像灵儿一样频繁吐槽了，可总的来说她还是很乖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钻进通道里，走了大约五分钟竟然发现前面的通道有光亮，等走进了又有很浓的一股子煤油味道传了过来，空怨拉住陆羽，捂着鼻子咳嗽两声，在确定这味道里确实没有什么玄机之后才放小陆进去。

沿着那个拐角往里一探头，一排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便映入了二人的眼中。

“这得多少油啊......”陆羽感叹。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灯盏啊......”小空怨皱着眉头，在墙壁上取下一盏提在手里，这一望之下不由咋舌，原来，这煤油灯的外围轮廓之上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铜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