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蔚惟一说着走上前要与纪恬握手,谁知段叙初在这时又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改为和她十指相扣,直接下达命令,“中午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吧。”
段叙初明显护着纪恬,好像她会欺负人家一样,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其他几个人应着好,蔚惟一又被段叙初拖着手一路走进去,期间蔚惟一几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被段叙初抓得更紧。
蔚惟一有些恼了,笑着冷嘲热讽地说:“段先生,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拉着前女友,就不怕别人说什么?”
“前女友?”段叙初侧头看过蔚惟一一眼,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刚刚你没听清楚吗?你是我孩子的妈,我牵你手不是太正常了吗?”
蔚惟一无从辩驳,眼角余光瞟到纪恬还是跟在身后,蔚惟一装作若无其事地讥诮,“放这么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在身边,也真够方便的。”
段叙初微微顿下脚步,犀利的目光盯着蔚惟一不自然的脸色,他笃定地说:“惟惟,你吃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爱了,如今她倒是坦然很多,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憋着、忍着。
“吃醋?”蔚惟一勾了勾唇,心里压着火,直接就说了出来,“如今段先生你左拥右抱的,我若是真的那么在乎,岂不是时刻都在给自己找罪受?”
段叙初闻言突然俯身,薄唇贴在蔚惟一耳边,低沉而邪魅地说:“左拥右抱也要有那个功能才行。惟惟,我只对你一个女人有感觉。”
蔚惟一:“........”
所以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就像和江茜维持婚姻的那六年,他没有碰过裴言洁,以及那晚那个电话也是误会吗?
只是就算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又怎么样?至少他还是和裴言洁结婚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难以跨越的鸿沟。
呵呵.......蔚惟一在心里自嘲地笑,果真不能见他,不然总是被他几句话就搅翻内心的平静,变得烦躁不安、心乱如麻。
蔚惟一表面上若无其事,正要推开段叙初,他厚实宽大的手掌在这时搭上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蔚惟一感觉到他掌心里如以往一样炙热的温度,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却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瘦了很多。”
那么无奈却心疼的语气,让蔚惟一的鼻尖酸楚,连忙别开脸去,就这样被他在一群商业精英面前挽着腰走进房间。
而那些人并没有诧异,可见都相信了他们是夫妻关系,蔚惟一却敏锐地觉察到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孩,始终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喜欢段叙初吧?
不过以前这些人对她构不成威胁,现在她更不在乎了,毕竟段叙初这么惊才绝艳的男人,自然会有太多女人惦记,而段叙初在外人眼里清心寡欲,更不会跟小女孩玩游戏。
原本段叙初作为合作商,蔚惟一应该坐到对面,但段叙初直接把她安置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别扭,拽回自己的手就要起身。
段叙初却威慑又仿佛诱哄的语气,“不要使小性子,我们两人的恩怨而已,你难道不想签下这个合同了,嗯?”
“是段先生你假公济私。”蔚惟一瞪段叙初一眼,最终又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段叙初拿出烟来抽,狭眸斜睨蔚惟一一眼,噙着笑意,“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不假公济私那不可能。”
蔚惟一不跟他计较,只是看到他娴熟抽烟的样子,蔚惟一蹙起眉毛。
段叙初看到后又把烟掐灭,“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抽了。”
蔚惟一不领情地别开脸,事实上她只是看到他的指尖泛着淡黄色,应该是抽烟太多的缘故,这让她的心很疼,咬了咬下唇还是轻声说:“能戒就戒掉吧。”
段叙初没有想到蔚惟一还会关心他的身体,他微微一愣,继而墨色的重瞳里绽出笑,熠熠生辉,“嗯,就是你不在身边,很烦闷才抽的,不过既然惟惟你这样说了,以后我会戒掉。”
原来这几个月他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