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正想着,腰上忽然一紧,男人健硕有力的手臂捞起她,弯腰勾住她的两条小腿,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的床边走去。
蔚惟一连忙笑着圈住段叙初的脖子,依偎到他的胸膛上,这样的公主抱让她觉得特别舒服。
也就是那么几步的距离,段叙初脱掉蔚惟一的鞋子,把她放在床上后,他自己也躺下来,侧身弯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段叙初低沉地说:“到了午睡时间,睡一会吧。”
“嗯。”蔚惟一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后又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地睁开双眸,“阿初!”,这才发现段叙初从刚刚开始就用特别深沉复杂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蔚惟一愣了一下。
段叙初重瞳里头的情绪散去,很快又恢复一贯的温柔,“怎么了老婆?”
蔚惟一皱了一下眉头,“你昨晚说要具体了解人工受精,结果怎么样?”,她知道段叙初从来不会敷衍她,既然说是今天,他就一定会给她答案。
“不用人工受精那么麻烦。”段叙初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半边脸,有些嘲笑地反问:“难道你不知道绝育手术的程序吗?不是永久性不可逆的,而是可以再做手术恢复生育功能的。”
蔚惟一:“...........”
她没有了解过,当然不清楚,再者她太相信段叙初,段叙初告诉她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她就相信了。
即便想着可以人工受精,她也没有怀疑段叙初做的绝育手术可以逆转,而且段叙初那时那么严肃,她理所当然地就放弃了再要孩子的打算,而如今..........蔚惟一有些不开心,拿掉段叙初的手,“以后我不要那么相信你了,你利用我对你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依赖欺骗我,让我心里难受了那么久。”
“哦?”段叙初挑挑眉毛,收回垫在蔚惟一脖子下的手,他翻过身平躺在那里,阖上长眸悠悠然然地说:“那好啊,你就当我没有恢复生育功能好了。”
蔚惟一:“..........”
过了一会她就伸手探到段叙初的腰间,动作娴熟解段叙初的皮带,“既然是这样的话,最近又不是我的安全期,我们抓紧时间吧。”
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也没有阻止蔚惟一,眯眸看着已经分开两条腿坐到他腰上的女人,他伸出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团,“这么急,其实不是为了生孩子,而纯粹是你想要了吧,嗯?”
蔚惟一有些窘迫,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你比我急,你看你这里都成怎么样子了?”
“好,我急。”段叙初说着突然翻身把蔚惟一压在胸膛下,将蔚惟一下身的裙子推上去,大手扯掉她的底裤到腿根部,前戏不够就顶入蔚惟一的身体。
果真下一秒听到蔚惟一的痛叫声,段叙初又低头吻上她的唇,笑着邪佞地说:“小妖精,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下次还敢勾引我,嗯?”
很长时间后,那一股热烫洒入蔚惟一的身体里,蔚惟一紧紧抱着身上段叙初的肩膀,指甲抠在他后背上的皮肉里,呢喃着不让他离开,她放松自己体会着那种极致的巅峰,闭眼快要昏厥过去。
实在是太美好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段叙初才离开蔚惟一,弯起手臂把蔚惟一抱在怀里,他的声线沙哑性感,“舒服了,可以睡了吧?”
蔚惟一握起拳头捶向段叙初,“你说什么呢?好像我有多饥渴。”
段叙初把下巴抵上蔚惟一脖颈里的头发里,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他叹着气说:“你每次过后都这么别扭,又不是神仙,人若是没有七情六欲,那也不正常。就你觉得盛祁舟有多么不食人间烟火,他还不是一样有凌越琼,用来解决生理需要?”
蔚惟一却摇摇头,“我前两天找过二少,打算去盛氏上班,原本一直都是凌越琼应付的,但那天跟我谈的是另外一个男助理,我问过后才知道凌越琼辞职了,而且那个男助理负责安排二少的一切,他说他从来没有再见过凌越琼,所以我估摸着,二少可能和凌越琼结束了。”
段叙初闻言拧起眉毛,“我没有听他提起,不过即便我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阿舟自己把他自己封得太死了,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从袁浅的那段感情里走出来。”
蔚惟一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而且感情的事也太难以说清楚,他们这些旁观者干预不了。
段叙初越发拥紧蔚惟一,“睡吧,到时间了我会叫醒你。”
“嗯。”蔚惟一依偎到段叙初的胸膛,闭上双眼很快睡了过去,只是段叙初没有午睡的习惯,他喜欢在做ai后这样抱着蔚惟一,安静地凝视着她柔美的睡颜,间或地凑过去亲她含着甜美笑意的唇,一直往上吻去,再到她的额头,不含有**,而是充满珍视和柔情。
他爱蔚惟一,怎么也不够。
段叙初拿过手机拍下蔚惟一睡觉的样子,又把唇轻轻地覆在她的头发上,再拍下去一张,随后段叙初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两人,他心里越发柔软满足。
快三点时段叙初叫醒蔚惟一,他抱着蔚惟一一起去浴室洗过澡,蔚惟一坐在梳妆台上化了简单的妆容,随后两人一起赶去墓地。
就像是庄名扬入葬的那天一样,此刻天空里也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离很远蔚惟一就看到裴言峤穿着黑色的西装,背对着她他们跪在墓碑前,而裴言瑾站在他的身后,在他的头顶撑起黑色的雨伞。
此时此景让蔚惟一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裴言峤拿过她手中的伞挡去大雨,伞倾斜着,他一侧的肩膀被雨水淋得湿透。
但那一天大雨倾盆,在伞下一方晴空里,裴言峤却是那么温柔地对她笑着说话,亲昵地叫她“一一”,而仿佛只是一转眼的时间里,裴言峤跪在那里,肩膀不可抑制地颤动着。
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