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反正取消都取消掉了。”段叙初拿过红酒倒入杯子里,他坐在蔚惟一和盛祁舟身边,给盛祁舟倒红酒时,发现盛祁舟的杯子里已经装了大半杯的白酒。
段叙初皱紧眉头,又帮盛祁舟换过酒精度数很低的葡萄酒,“你身体不好,不要喝这么高的度数。”
这世上真正关心盛祁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只是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唯一时常叮嘱他,在餐桌上替他挡酒,对他关怀备至的凌越琼,也离开了。
敏锐如段叙初,即便盛祁舟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从盛祁舟眼底看到了以往不曾有的落寞,段叙段初猜到什么,他温和地问:“我听惟一说阿琼辞职了,是因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发生什么,她觉得是我耽误了她,所以跟我结束了**关系,上次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盛祁舟说的漫不经心,蔚惟一闻言却震惊地睁大眼睛,“嫁人?”,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向盛祁舟,“我不知道这件事。”
盛祁舟有些好笑地说:“你是通过我才认识她的,事实上跟她的关系并不好吧?又或许要不了几天,她的结婚请柬就发到你那里去了。”
蔚惟一一想事实确实如此,他们和凌越琼不算是一个圈子的。
“不过我可能不会去参加她的婚礼了。”盛祁舟手中捏着红酒杯子,他淡色的双眸被酒液映照着,看不清楚里头的情绪,“每年我要去国外做一次至少半年时间的治疗,明天我就过去了。”
前几年都是凌越琼陪在他身边,今年他却是要一个人了。
蔚惟一心里很难受。
看来走到这一地步,凌越琼都在预备婚礼了,而盛祁舟明天去国外进行封闭式治疗,两人怕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段叙初抿着唇,“盛氏呢,还交给阿修?说起来,池北辙的恒远他都想着要转手了。”
“他就是想做甩手掌柜,而且温婉还管理着容氏,他也不用为钱拼搏,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都去逍遥自在了,公司谁来管?”盛祁舟提起穆郁修就有些头痛,穆郁修的心思就不在工作上,完全放在了家里的那对龙凤胎上,整天宠的跟什么似的。
而盛氏有穆郁修的股份,穆郁修挂着虚名,收着实钱,盛祁舟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以后自己的产业让穆郁修的儿女继承。
也因此虽说他不太喜欢孩子,但对穆郁修的儿女却很好,平日里没事他也不会打扰穆郁修,只是如今他去国外,只能把公司暂时交给穆郁修。
盛祁舟大概心情烦闷,一餐饭里喝了不少酒,结束时有些醉了,段叙初就让助理送盛祁舟回去住所,他则和蔚惟一手牵手去公园散步。
在椅子上坐下来后,蔚惟一叹气说着:“二少和阿琼两人没有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我看未必,毕竟以后的时间还长,刚刚那一番试探下,我觉得阿舟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凌越琼,只要放不下,就还有机会,不用为他们担心。”段叙初搂着蔚惟一,让蔚惟一躺在他的胸膛,又皱着眉毛问:“会不会太热?现在都是夏天了。”
“不热。”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腰,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她闭上眼很满足地说:“好久没有被阿初这样抱着了,热一点也没有关系。”
段叙初的手掌抚在蔚惟一的头发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傻瓜,我最近确实忙了些,但对惟惟你的心意没有变,你不要想太多。若不然,我也学穆郁修做个只拿钱不办事的,我们带着囡囡一起去游山玩水?”
“好啊。”蔚惟一从段叙初的胸膛里抬起头,花树下她笑意盈盈的模样,“我们结婚了,但还没有度蜜月,如今很多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去玩玩吧?”
段叙初凝视着蔚惟一,勾着唇笑道:“度什么蜜月?”,他低头亲了一下蔚惟一的唇,又仿佛是意有所指,“我就知道我每天都在蜜里,很甜、很腻,一辈子也不想出来。”
蔚惟一:“.........”
周医生在这时给段叙初打电话过来,蔚惟一贴的段叙初很近,恰好能听到,“段先生。”,周医生的声音很慌乱,显然是发生了不小的事。
饶是蔚惟一浑身的神经都立即紧绷起来,从段叙初怀里出来,凑过去一起听着。
“就在昨夜凌晨,黎傲和十多个下属在a市那边被警方抓起来了,而在警方的审讯中,其中两名下属供出黎傲就是m2k的现任首领,那边传来消息说目前警方正在对黎傲采取手段,试图让黎傲供出他的另外同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