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把握?”
“嗯。”
裴廷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陷入沉默。
裴姝怡埋着脑袋,在心里琢磨着裴廷清问她这些做什么,走到这一地步,几乎是相互厌弃仇视,不想看到彼此了,他还关心她吗?
两人相对无言,从认识到现在,气氛还是第一次这么僵硬,只是依旧谁也没有再主动说什么,所幸侍者在这时把饭菜分别端上桌。
裴姝怡惊讶地发现竟然全是自己爱吃、符合自己口味的,她的心里一颤,怔怔地抬头看向裴廷清。
裴廷清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拿过筷子帮裴姝怡夹菜,不温不淡地说:“吃吧,差不多要上课了。”
“哦。”裴姝怡端起装着米饭的小碗,用左手拿着筷子,吃下去时心里泛起酸意。
或许正如裴廷清刚刚所说,他今天心情好,才有兴致逗她玩玩吧。
两人安静地吃着,裴姝怡吃得有些快,不小心噎住了,正要找什么来喝时,裴廷清不知何时在她手边放了一碗汤,她端起来喝过,汤不冷不热刚刚好,眼中的泪水就差点滚出来。
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入微。
裴姝怡拿过餐巾纸擦着嘴,随后拉开餐椅,站起身对裴廷清说:“我吃饱了,谢谢大.........你了。”
裴廷清点点头。
“我回学校了。”裴姝怡礼貌地打过招呼,走出几步后,裴廷清忽然在背后低沉地开口,“其实裴姝怡,若不是因为杜诗娴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对她不会这么心慈手软。”
裴姝怡的手猛地僵在门锁上,她缓慢地回过头,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裴廷清,“你.........什么意思?”
裴廷清的唇畔勾出一抹笑意,让裴姝怡的心都凉了一大半,他优雅地点了一支烟,抽过一口后吐出字音,“记得给杜诗娴请几天假。”
***
蔚承树一路抱着杜诗娴走出餐馆,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把杜诗娴弄进去,他坐进去让司机开车,紧接着弯起手臂再次把杜诗娴抱在胸膛,紧紧的不让杜诗娴有挣扎的余地,“诗娴。”
他箍得杜诗娴瘦弱的身子都在发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边,如电流让杜诗娴颤抖着,她想推开蔚承树,却发现浑身乏力没有一点力气,“学长.........”
杜诗娴无措地叫着蔚承树,蔚承树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两条健壮的手臂抱着她整个身子,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摩挲着,蔚承树低沉地说:“诗娴,这些天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再喜欢姝怡,也早就跟她说清楚了,是我移情别恋爱上了你。”
蔚学长喜欢上她了?杜诗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往上冲,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燃烧着,蔓延出被压制已久的热烈和火热,她几乎就要掉下眼泪。
然而也只是那么短暂的半分钟,理智回笼杜诗娴猛然挣开蔚承树的怀抱,摇摇头悲凉地说:“不行学长.........我快要跟姝怡的大哥订婚了,我们两个人不可能的。”
“这不重要。”蔚承树用两只手捧住杜诗娴的小脸,漆黑又深邃的双眸紧锁着她,“诗娴,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我只问你,你还喜欢我吗?我知道曾经因为姝怡而利用你,伤害了你,让你对我失望了,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诗娴?”
“我..........”杜诗娴望进蔚承树的眼睛里,那里头的温柔和深情几乎就要让她沦陷了,但尚存的理智还是让她躲开蔚承树的手,“对不起学长,我想我........”
接下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蔚承树炙热的唇贴过来,用火热的亲吻堵住了杜诗娴。
“嗯........”杜诗娴挣扎着,两手推拒着蔚承树的胸膛,然而身体里却涌出奇异的感觉,又热又燥很空虚渴望着什么一样,双手不由自主地揽住蔚承树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应着蔚承树,杜诗娴意乱情迷地呢喃着,“学长,我爱你。”
蔚承树的肩膀猛然一震,下腹倏忽抽紧,最后一根弦崩断,结束绵长而又深邃的吻,车子也恰好停下来。
蔚承树付过钱后,又拦腰抱住杜诗娴,一路走向自己的公寓,腾出一只手开门,再用脚从里面关上。
他把杜诗娴抱到卧室的床上,健硕的身子压上去,脱掉杜诗娴的校服,直到两人**相对。
“诗娴,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一辈子。”蔚承树沙哑又信誓旦旦地说着,贴过去吻住杜诗娴的唇,下身的火热抵着她,“告诉我诗娴,你愿意吗?”
杜诗娴乌黑的双眸里一片迷离幽魅,绵密的睫毛颤动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半晌不曾回应蔚承树。
她才18岁,还是高中生,正要参加高考,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而蔚承树也不过只有22岁,事业未成无权无势,两个年少稚嫩的人,又如何能许给对方一辈子?
彼此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有太多难以预料的变数,对比起来,母亲让她和裴廷清订婚,才是最有保障的,她今天把自己给了蔚承树,就等于赌上了自己的一生,也不可能再嫁给裴廷清了。
说实话,她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尤其她母亲灌输给她洁身自爱的思想。
然而她是那么喜欢蔚学长,无论是身体和自己的心,她都愿意交付给他,就算以后有太多不确定,她也想要一一去战胜,和蔚学长有个结果,再苦再累,若蔚学长此生不辜负她,她甘之如饴。
那么就赌一次吧,赌她自己的眼光,也赌蔚承树这个人不会让她失望,有时候人生需要一次冒险和奋不顾身。
杜诗娴阖上双眸,两行透明的泪水从眼中流淌而下,她却是伸出手抱住蔚承树的脖子,心里忽然不再害怕了,更多的是甜蜜和平静,她贴在蔚承树耳边说:“学长你轻点,我是第一次。”
蔚承树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薄唇颤动着艰涩地说:“我的第一次给了右手,但诗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爱你诗娴..........”
话音落下,蔚承树缓慢却坚定地进入杜诗娴,动作温柔直至冲破那层阻碍。
杜诗娴的两手死死抓在蔚承树的背上,留下几道红色的痕迹,蔚承树低头用炙热的唇吻住她。
这场huan爱持续了半个小时,蔚承树虽然没有满足,但顾及杜诗娴是第一次,他还是很快地结束了,最后一刻抽离而出,洒在杜诗娴的外面。
随后蔚承树大汗淋漓地瘫在杜诗娴身上,用两条手臂紧紧地抱着她,喘息着嗓音沙哑到极致,一遍一遍呢喃着杜诗娴的名字,情深入骨,“诗娴........诗娴.........”
杜诗娴早就泪流满面,分不清是汗水多,还是滚下的热泪更多,这一刻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圆满,仿佛到达了人生至高的顶点,很痛却很充实,这种感觉无与伦比。
她知道蔚承树是避免她怀孕,才没有弄进去,双手抱住蔚承树的脑袋,杜诗娴回应着他,“学长.........”
蔚承树的唇勾出柔软的弧度,全身心放松下来,“我爱你诗娴。”,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拨开杜诗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再次吻上她娇嫩的唇,无比温柔而又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