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满眼的惊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着裴廷清,直到他走上前,裴姝怡拽住裴廷清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奔跑在花海里。
裴廷清无奈,步伐放得刚刚好,不至于让裴姝怡累着,就这样她一路拉着他,一边笑着跑到了花海正中央,再站在里面有种被郁金香淹没,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感觉。
裴姝怡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到不远处屹立的风车转动着,她眉眼一弯,忽然松开裴廷清的手,绕到后面爬上裴廷清的背上,“大哥背我。”
“好。”裴廷清的唇畔噙着宠溺的笑,他的两手勾住裴姝怡的小腿,就那样背着裴姝怡踏过脚下的郁金香,往远处的风车那里走去。
裴姝怡的手圈着裴廷清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肩上,脸紧贴着他的脸,长发倾泻下来拂过裴廷清的脖子和脸,触感柔软温润。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呼吸里带着花香,裴廷清走得很慢很慢,那么希望这片花海没有尽头,他可以一直背着裴姝怡走下去,直到永远、直到天荒地老。
十几分钟后,他们距离风车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越来越近时,裴廷清只觉得眼中酸涩一片潮热,他一点点收紧双臂,脚步慢慢地顿下来。
“大哥?”裴姝怡不明所以,贴在耳边叫着裴廷清的名字。
“我们不要走到那里了。”裴廷清说着放下裴姝怡,他转身面对着裴姝怡,往后退出几步,紧接着突然单膝跪在花海里。
裴姝怡站在那里一愣,正想问做什么时,只见裴廷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慢慢地打开,夕阳下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映入裴姝怡的眼帘,裴姝怡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哥…………”
裴廷清低头望过一眼手指中的戒指,再抬头看向裴姝怡,他墨色的眸子里有了笑意,星星点点的,极轻极淡。
他却是用那么温柔又虔诚的表情凝视着裴姝怡,一字一字低沉地问:“裴姝怡小姐,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裴姝怡完全被惊吓到,捂住嘴往后退出几步,差点栽倒又连忙稳住身形,她怔愣地看着那个跪在花海里手捧戒指的男人。
他的周围仍旧是大片大片绽放的郁金香,不远处古老的风车徐徐转动着,夕阳洒落而下,让眼前的场景看上去像是一幅只存在于童话世界里的画,那么梦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耐心地半跪在那里,同样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表情始终都是温柔又认真的,丝毫不像是一时头脑发昏在开玩笑。
裴姝怡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的视线里一片模糊,却是坚定地迈开脚步走到裴廷清面前,随后把左手伸了过去,“我愿意大哥。”
不管他人和任何来自于外界的压力,也不管他们年轻未必承担起责任,太疯狂也好,不成熟也罢,她只知道她爱这个男人。
这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堂哥,从爱上那一刻开始,她就渴望做他的妻子。
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向她求婚,希望她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两情相悦,即便没有他人见证,私定终身又如何?
在17岁这一年,尚还懵懂稚嫩的年纪,把自己的终生订下来,她却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而裴廷清也没有表面那样从容,一颗心早就提上来,紧张又忐忑,那么担心自己的行为太突然,裴姝怡不答应他,对于他来说,刚刚的等待是一段太漫长的时间。
在裴姝怡的话音落下后,他的胸腔猛地震动,连手指上的戒指都差点掉下去,连忙拉住裴姝怡的手,他把那枚银色的钻戒,慢慢地套进裴姝怡的无名指。
不紧不松刚刚好,夕阳下折射出熠熠光芒,裴廷清深深凝视着,喉咙酸涩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他拉住裴姝怡的手腕,手下微一用力就将裴姝怡带过去。
下一秒裴姝怡也跪在了花海里,身子猛然被裴廷清抱住,紧紧拥入他的胸膛,这一刻裴姝怡积聚在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滚落而下,她反抱住裴廷清的腰,趴在他的胸膛哽咽地叫着他,“大哥。”
“嗯。”裴廷清的嗓音也哑了,他的一只手掌放在裴姝怡的后脑勺上,脸埋在她的肩上,裴廷清闭上眼睛,“再过三年,你二十岁了,我们就办结婚证,姝怡你做我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裴姝怡闻言想也没有想,用力又郑重地点点头,“嗯!”
话音落下,一大颗泪珠子从裴廷清紧闭的双眼里滚落而出,他越发抱紧裴姝怡,不失力度却也是那么珍视,“谢谢你姝怡。我爱你,我好幸福…………”
裴姝怡除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澎湃的感情,“我也是,我也好幸福。”
裴廷清的唇畔勾出笑,郁金香花海在晚风中浮动,如波浪翻滚,西边的天空只余下一半的残阳,如泼洒的鲜血,将整个原野笼罩映得通红。
镜头拉近,那一小片空间里,俊美的男人抱着纤弱的女子,一切都入了画,无与伦比的美丽。
过了很久,裴廷清才放开裴姝怡,两人面对面坐在花海里,裴廷清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男士的,跟裴姝怡的是一对。
他把戒指递给裴姝怡,又把左手伸过去,“给我戴上姝怡。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知道我有深爱的女人了,戒指可以为我挡去不少桃花。
裴姝怡怔怔地看着这枚男士戒指,又抬眸看向裴廷清,“大哥你…………”
“三个月前我就亲手设计好,并且订做了,前几天才拿到,并不是因为那天给你试戒指,才心血来潮。”裴廷清的话语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摆烛光晚餐的那天晚上,我把女士戒指藏在了玫瑰花里,结果你激动得把玫瑰花推开,戒指就掉了,让我找很久。”
原来那天晚上他跟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不让她睡觉,就是想在那时求婚,结果…………裴姝怡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一会敛起玩闹的情绪,裴姝怡接过戒指,拉着裴廷清的无名指,姿态和动作都是极其虔诚,像他一样珍视地戴上去。
戒指戴好后,裴姝怡把自己的手和裴廷清的并排放在一起,两人的手生得都是极其修长漂亮,戴上戒指后更是锦上添花。
裴姝怡浅笑着,“大哥亲手设计的真好看。”
裴廷清的掌心覆盖到裴姝怡的手背上,将她的小手包裹,随后扣住她的手指。
两人的十指相扣,各自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裴姝怡想到刚刚裴廷清说为了避免被追求,而事实上很多结婚的男人不愿意戴戒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单身,可以在外面拈花拈草。
裴廷清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这个世上的诱惑那么多,他以后会遇到多少优秀的女人,却就在此刻用一枚戒指套住了一切自由。
裴姝怡凝视着裴廷清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手下微微收紧,泪眼朦胧地问:“大哥,你会后悔吗?”
裴廷清也用力扣着裴姝怡的手指,噙着笑反问她,“你呢?以后长大了,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会不会后悔如今年少时的决定,又或是不久后你就把戒指摘掉了?”
“不会。”裴姝怡连忙摇摇头,对上裴廷清炙热的目光,“我会一直戴着,无论如何也不会取下来。”
裴廷清伸手揽过裴姝怡的脖颈,额头抵上她的摩挲着,两人柔软的四片唇瓣紧贴在一起,呼出的气息都是灼人的,“我也是。我也会一直戴着,直到老去,带进棺材里。”
裴姝怡闻言颤了一下,两手圈住裴廷清的脖子,她用唇堵上裴廷清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坐在郁金香花海里接吻,意乱情迷难以把持自己,裴廷清喘息着搂住裴姝怡的腰,将裴姝怡放在郁金香的花海里,随后他用修长的身形覆盖住裴姝怡。
“姝怡。”裴廷清一面亲吻着裴姝怡,从眉毛、眼睛、鼻子,再到下巴和她的锁骨,所过之处留下湿热的痕迹。
裴姝怡躺在压下去的花花朵朵里,纤弱的身子止不住瑟缩颤动着,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裴廷清的肩膀。
后来裴廷清把两人的衣服脱下来垫在裴姝怡的身下,在原野上整片的郁金香花海那一小片空间里,夜风吹来,周围的郁金香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着,一片花枝乱颤,却被整片原野的郁金香淹没,寻不到在深处缠绵的两人。
裴姝怡不知道被裴廷清折腾了多少次,最后裴廷清让她趴下去。
裴廷清沉重的身躯紧密地覆盖在裴姝怡的背部,从后面进入裴姝怡的身体。
这种姿势让裴姝怡感到很不安害怕,伸手去抓裴廷清的手臂,她浑身香汗淋漓,却死死咬着唇克制着,仅发出的那一点声音也被翻涌的花海冲淡,汇成优美的乐音。
天色渐晚到了深夜,月光下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周围是郁金香花海,将他们两人围在其中,做着这种事,却因为两人的身体曲线优美仿佛艺术品一样,那样的画面唯美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