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树的跟上长满青苔,言峤自己抱着粗壮的树干爬下来时,那些青苔磨掉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后面见教官叔叔牵着妈妈的手,脸顿时垮下来了,跑着过去两条手臂一下子抱住教官叔叔的腿,脑袋蹭着他撒娇,“好累,我不要走了,教官叔叔抱我回家。”
裴廷清:“…………”
六岁的孩子了,整天要抱来抱去的,也好意思?而且他怎么可能看不穿言峤的那点小心思,原本不想理言峤要出腿,但言峤抱得太紧,他又不能用踹的,那一张温热柔嫩的小脸贴着他的西装裤子,把他整颗心都融化了,裴廷清无奈地扯扯唇,也只好放开裴姝怡的手,弯身把言峤抱在了怀里。
这晚裴廷清连续要了裴姝怡三次,他才抽离出来,随后从裴姝怡的身上下来。
裴姝怡的脖子枕在裴廷清塞来的手臂上,两人一起平躺在那片花海里,天空上繁星闪烁,而四周花香满溢,夜晚也显得很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冷。”激情过后,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满身的汗水也开始蒸发,裴姝怡侧过身子钻到裴廷清的怀里。
他只穿着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的肌肉厚实,仍旧散发着灼人的温度,把裴姝怡冰冷的身子也暖热了。
裴廷清用外套盖在裴姝怡的身上,也侧躺着抱住裴姝怡,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包裹着她,几次发泄让裴廷清很是满足,抚着裴姝怡的头发,他温柔沙哑地问:“我们回去吧?”
每当这个时候裴廷清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气息,野性而又特别有男人味,裴姝怡伸出舌头去舔舐他胸膛肌肉上的汗水,感觉到他再次紧绷起来,下身也苏醒了。
“…………”裴姝怡实在感叹这个男人的精力,抬腿故意去蹭他,用撒娇的语气说:“留在这里睡,天亮再回去。”
“不行,郁金香有毒,待三个小时以上就会头晕。”裴廷清想到他们在这里待了至少有七个小时了,他的手掌抚上裴姝怡的额头,“晕不晕?”
裴姝怡蹙起眉头,“这么说确实有点,不过人的免疫力不同,没有那么夸张。”,说着她还是恋恋不舍地坐起来。
结果外套从肩膀滑落,露出她雪白无暇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裴廷清看到她浑身各处被自己制造出的痕迹,只觉得心里越发满足。
裴姝怡眼瞧着裴廷清正盯着自己,那一双眸子在黑夜里都快发出绿光了,她懊恼地瞪着裴廷清,“好色的大灰狼,你看够没有?”,裴姝怡说着,手下不忘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子,想到他亲吻了自己下身,又很坏地让她求他,他才会给她,她就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
裴廷清暧昧地笑出声,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整个人密密实实地抱住,他附在她耳边深情地说:“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裴姝怡身子一颤,他的每句话就像是戳在心窝上一样,听着特别有感觉,戒指的光芒刺入眼睛里,裴姝怡忽然又放得开了,到如今一颗心都掏出来,*裸地交给他了,何况是身体?
“嗯。”裴姝怡抿着唇浅浅地笑,抬起目光也去看半裸着的裴廷清,从上往下巨细无遗,顿时觉得自己不吃亏,能有这样长相好、身材好、技术一流的男朋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说肤浅点,这世上暂时还没有谁比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太优秀,又有十足的魅力,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变心?
裴姝怡柔柔地趴在裴廷清坚实的胸膛,戴了戒指时不时就要去看上一眼,好像害怕它不见了似的,这时不知道为什么,裴姝怡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大哥,我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反倒有些不真实了。”
不真实吗?
是啊,他也觉得不真实。
对比起来,他知道即将而来的分离,却装着若无其事,心里的痛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体会。
裴廷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深夜的风声里拥紧裴姝怡,很久后他才放开她,拿出纸巾帮她清理着身上的狼藉,自己也穿好衣服后,裴廷清拦腰抱着裴姝怡往前走。
他始终没有走向风车那里,而是沿着来时的路,在月光下的郁金香花海里,一步一步走出去。
夜晚的郁金香花瓣闭合起来,裴姝怡圈着裴廷清的脖子,长发被风吹起,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唇畔含着浅笑睡了过去。
这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裴廷清一个人去了南非,任由她怎么痛哭,裴廷清都不带她去,最后他住处的大床上仍旧只有她一个人…………裴姝怡猛然惊醒过来,唇边尝到苦涩滋味,她往脸上一摸,满手都是泪水。
裴姝怡一愣,慢慢地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拿过床头柜上裴廷清的手机,注意到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所以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吗?怎么回事,是郁金香中毒?
裴姝怡抚着发痛的额头,这时手机震动起来,她习惯性地点开,随后眼睛一点点睁大。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裴廷清在洗澡,裴姝怡怔愣很久,直到脚步声传来,她才猛然回过神。
手机差点掉下去。
裴姝怡抬起头看过去,那抹围着浴巾的挺拔身形正向自己走近,过了一会,一片阴影遮住她眼前的光线。
裴姝怡不等裴廷清说话,她突然间爆发了,手里的手机用力向裴廷清丢过去,“你对我做了什么裴廷清?你不是要走吗?为什么还没有走?”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猜到裴姝怡应该看见了什么讯息,他在床头坐下,伸手去抚裴姝怡的脸,低沉又满含无奈地唤着她的名字,“姝怡…………”
谁知裴姝怡却用力拍掉裴廷清,刚刚做的梦还那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她仍旧没有从悲伤和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此刻梦境果然成真了,裴姝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便又有泪水滑落出来,“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对吧?”
“其实你已经找人替我参加高考了,你准备把我送去日本那边的学校。既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刚刚裴姝怡看到的那条讯息,正是裴廷清的下属发过来,问裴廷清给她报考日本那边的哪所学校。
本来她就很敏感,再联想前一秒钟做的梦,于是后知后觉,一切的猜想都有了根据———他果然要一个人去南非,安排她去日本。
裴廷清沉默地听着裴姝怡的这一番控诉,他抿着的薄唇成了一条线,渐渐泛起苍白色,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痛,他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凝视着裴姝怡。
其实昨晚从郁金香花海里出来后,他就给裴姝怡的水里下了安眠药物,让她喝下去,他原本要不告而别,因为他知道聪慧如裴姝怡,她总会理解他,并且接受这样不得不分开的结果。
然而回来后,一路抱着她放在床上,他坐在那里凝视着沉睡中的她,忽然间狠不下心,也舍不得这样一走了之,所以他改签了机票,留到现在这一时刻,想跟她告别。
裴姝怡见裴廷清不说话,她的胸口更加憋得慌,想起以往吵架时,她也沉默相对,这才体会到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尤其是特别想大吵大闹的时候,对方越是不理会,越能把一个人逼疯。
裴姝怡瞪圆了眼睛,瞳孔里变得通红一片,她咬着牙点点头,“行,既然你都走了,决定抛弃我,说得那些话也都是假的对吧?那么我还要这个戒指做什么?还给你好了。”
裴姝怡说着就要去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下一秒钟手腕却被裴廷清捏住,紧接着他手下微一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听我说姝怡。”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也确实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不要质疑我裴姝怡。”他箍着裴姝怡,制止她的挣扎。
裴廷清的嗓音沙哑,透着浓烈的痛苦,“那天你中那一枪,并不是意外,而是裴宗佑要借此杀死你。也或者你没有死,无法参加高考,不能再去日本了,他就会让你和江家财阀的长子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