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早就醒了。”蔚惟一轻声地笑,贴过去用柔软温热的唇吻上段叙初闭着的眼睛,颇有些恶作剧地问:“这样还疼不疼?”
段叙初的唇畔浮起笑意,声线温润慵懒,“好软,惟惟多亲几下。”,这样说着,他的腿勾住蔚惟一的小腿,下身明显发生变化的某物顶住蔚惟一,拖着声音像撒娇一样,绵长而沙哑,“惟惟,二哥早起很饿怎么办?”
“唔……”蔚惟一很为难地皱着眉头,觉得婴儿床太小,很难动作,她也只好用手去握住段叙初的粗硬,很有技巧地帮他动作着,“今天先委屈它一下。”
后来段叙初释放在蔚惟一的手里,死死抱紧蔚惟一在她耳边喘息着,他邪魅地说:“惟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宝宝床上做这种事,很那个什么?这床单换新的,还是洗过之后再给宝宝用?”
蔚惟一:“……”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开始胎教,结果就在宝宝的床上做起这种事,这让蔚惟一感到很是惭愧、很是罪恶。
话虽这样说,两人还是在宝宝的床上打情骂俏、耳鬓厮磨一个多小时,才慢腾腾地起床。
仍旧是段叙初亲自下厨给蔚惟一做早餐,蔚惟一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的食物,再回想起裴言峤那种水平的厨艺,蔚惟一觉得果然还是她家初初最好。
段叙初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搂过蔚惟一,手指抚在她后背的头发上,“我要走了,大概下午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去领结婚证。”
“嗯。”蔚惟一拿过雨伞把段叙初送到门外,双臂环住段叙初的脖子,亲着他的唇说;“你快一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想跟你快点领证。”
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前天还说我不求婚,你不愿意嫁,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嗯?”
“是啊……”蔚惟一含笑说着,“我想快一秒成为初初的妻子。”
段叙初抱过蔚惟一的脑袋,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地说:“在家等我。”
蔚惟一点点头,站在走廊下目送着段叙初撑着伞走出几步,她突然出声叫住段叙初,“初初!”
“嗯?”段叙初停住脚步,在伞下回过头时,唇畔噙着温柔的笑,雨点一滴一滴地溅落,他隔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凝望着蔚惟一,弯起的眉眼依旧如画,“再见惟惟。”
“再见。”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画面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
段叙初先开着车去了裴言峤和裴姝怡的住处,让两人坐上车后,他们一同赶往裴家。
一路上段叙初和裴言峤低声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一辆车子,在雨中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
将近中午12点时,这边裴家葬礼上,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裴廷清等很久没有等到段叙初三人。
原本在电话里说十点钟会赶过来,如今足足晚了两个小时,而段叙初向来是特别守时的人。
裴廷清皱着眉头把电话打给段叙初,无人接听后,再分别打开裴言峤和裴姝怡两个人,仍然无人接听。
裴廷清握紧手机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属恰在这时赶过来对裴廷清低声汇报:“裴先生,丁慧娟在赶来的中途遇到刺杀,警方已经过去处理,这时那边正堵车。”
不。
不对。
就算堵车,依照段叙初稳重的性子,也会给他回个电话,不让他担心才是,但他突然间跟段叙初和裴言峤两人同时失去联系,这太不正常了。
除非他们也遭遇不测。
裴廷清忽然联想到什么,他一边从灵堂里大步往外走,一边吩咐下属,“这边你让二小姐帮我应付一下,我过去看看,半个小时后回来。”
十多分钟后裴廷清开车赶到那条山路上,先是听到连续不断的枪声,紧接着他看到段叙初开得那辆车子突然起火,几秒钟后发生爆炸,车子失去控制直接撞翻悬崖边的栏杆,冲向一边的悬崖峭壁。
“阿初!”裴廷清猛然一个紧急刹车,不等车子停稳他立即拉开车门下去,几步跑到车子冲出去的位置,残留的火焰热度一下子喷在脸上,“言峤!”,裴廷清嘶声厉喊,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丧失所有的力气,差点栽倒在地。
正是这个时候,裴廷清身后不远处的某个人无声地举起枪来,在裴廷清陷在狂乱悲痛之中时,她慢慢地扣压下扳机,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
声音不算多高,却似乎响彻山谷。
过了不久鲜血从裴廷清后脑勺的头发里缓缓地淌出来,直到白皙的脖颈才变得清晰鲜艳,裴廷清的手抓住断裂一半的栏杆上,缓慢而僵硬地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对自己开枪的、一张女人的脸,裴廷清一点点睁大眼睛,“你……”
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在这时响起来,裴廷清的手一点点松开防护栏杆,弯下双膝慢慢地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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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