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自白(1):
裴家的公司放了年假,言峤暂时留在了这边,我担心言峤和言瑾碰面后,会让言潇心里不舒服,就想让言峤住酒店,到时候一起吃个年夜饭就可以了,不处在同一屋檐下会好一些吧?
而戚楚楚是个太聪慧的孩子,她轻易看穿了我的顾虑,避开言峤对我说这样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毕竟言潇还是言峤的妹妹,言峤很在意这个妹妹,总不能因为言瑾,就连自己的妹妹也不见了吧?戚楚楚让我给她一些时间,她承诺会解开言瑾的心结,让言瑾放下言峤,好好地跟言潇在一起。
戚楚楚知道言瑾喜欢的人是言峤,由此可见,戚楚楚真是掌握了太多裴家内部的秘密,如果她是我们的敌人,那么或许我们就遇到真正的对手了,但戚楚楚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即便她心思很深、千般算计,也不会让人觉得她目的不纯,不会防备或是害怕她。
她反而给我一种很安定踏实的感觉,就仿佛无论多大的、别人难以解决的事,到了她那里,就根本不算什么,她那么让人信任、依赖,这点性格也很像裴廷清,不过短短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就特别满意戚楚楚,如果言峤愿意的话,我真心希望戚楚楚能做我的儿媳妇。
后来言峤还是跟我们住在了一起,言瑾时隔那么久再见到言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们相处的氛围很和睦、融洽,似乎没有之前的恩怨情仇,他们还是像兄弟一样。
我不知道言瑾是否隐藏起了自己的真实情绪,我更关心的是言潇的感受,好在她没有什么不对劲,这样我就放心了。
过了几天,吃过晚饭后,言潇把我拉去厨房洗碗,她红着脸吞吞吐吐、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她和言瑾有了肌肤之亲,就在下午,是言瑾主动的,第一次她很痛,言瑾压在她身上,很快就释放出来了。
言瑾正值壮年,心里的那道坎迈过去了,一次满足不了他,于是过不久来了第二次…………直到算着时间我们快回家了,他们才停下来,言潇告诉我言瑾很厉害,她很喜欢,并且他们没有避孕,言瑾说若是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会把结婚证领了。
难怪今天她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往常那么欢快,我这个做母亲的听完这番话,比言潇本人还高兴,言潇守了言瑾那么多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把我都感动得哭了,我伸手将言潇搂入怀里,对她说谢谢,谢谢她的坚持和没有放弃,这才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
言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真正让人感动的是我和裴廷清,闻言我一愣,随后轻轻地笑了。
对,我和裴廷清从十四岁开始,到现在也有四十年了,分分合合、相爱相杀、生死离别,回首过去我们经历了太多,过程轰轰烈烈最疯狂,而所求不过是如今的安稳,就这样相伴到老。
客厅里裴廷清、言峤和言瑾三个人正坐在茶几前,言峤拿出纸牌提议斗地主,输得人要脱衣服,裴廷清一巴掌拍到他的额头上说熊孩子,言峤握了握拳头敢怒不敢言,言瑾拿出钱包说实在点,来赌钱好了。
言峤瞥过去一眼发现也就那么四五百块钱,用很轻蔑的语气说一局至少一万,言瑾这么点钱连压底都不够,言瑾皱紧眉头,随后转过脸让坐在他身边的言潇去拿存折来,言潇点头笑笑,果真起身去楼上了。
言峤开支票,输多少填多少,轮到我和裴廷清时,裴廷清说他很穷,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若是输了,就让我拿钱,而如果他赢了,那么钱归他自己所有。
听后我无力地抚着额头,这个腹黑的男人是又在几个孩子面前黑我吧?好像我这个管账的妻子平日里不给他钱一样,有赚私房钱的机会,他一定不放过,但我甘愿被这个男人欺负,我理解成他这是在秀恩爱,当即从钱包里取出存储卡。
我和裴廷清坐在一起,对面的沙发上是言峤和言瑾,而言潇挨着言瑾,看他手中的牌,低声说着让言瑾打出哪一张,言瑾向来是温润如玉的,不管对谁都很好、很包容,何况是言潇?所以不管言潇说什么,他都照着言潇说的出牌。
结果几局下来,每次赢的都是裴廷清,我们各自都输了二十多万,言瑾他们这才发现裴廷清出老千,对此言峤充满恨意地质问裴廷清既然他有这技能,当初在无间岛上时为什么没有教给他和阿初?
裴廷清回答说因为他们几人没有一起打过牌,言潇不满地接道这样玩还有什么意思,哪有做爹的如此坑自己孩子的?裴廷清倒是坦然自若地说出老千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他有这方面的本事,接下来他不会再作弊了,让我们见证他真正的实力。
除了言瑾仍旧好脾气地笑,我和言峤、言潇都想把裴廷清这不要脸的揍一顿,三人联手总能打过他吧?然而由于我们都忌惮裴廷清的报复手段,也只能握紧拳头、用眼刀剜他,威胁着若是再使诈,真让他脱上身的衣服了。
后来裴廷清果真没有再出老千,但他用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给我递眼神,这些年下来,我和裴廷清最不缺少的就是默契,会意后我就打出他想要的牌,或是用同样的方式告诉他我手中都有哪些牌,结果自然不用说,言峤和言瑾的钱都被我和裴廷清赢了。
言潇拉着言瑾的胳膊小声而担忧地说若是再这样玩下去,他们的家底就输光了,言峤听后不屑地反问怕什么,他借钱给言瑾,就算把整个裴家财阀赔了,今晚他也要争这一口气。
对于我和裴廷清这样骗钱的行为,言峤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只能要求我退出,不让我再玩了,他们三个来,我笑着点点头,放下纸牌坐在了裴廷清的身边,再到一局时我指挥着他怎么打。
但裴廷清嘲笑我智商低,如果听我的,他真的要脱光上半身了,这话让我再次有了揍他一顿的冲动,我不再理裴廷清,叛变了走到对面和言峤坐在一起,准备当言峤的军师,说我了解裴廷清的打牌风格,结果言峤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去楼上睡觉,他和言瑾要单挑裴廷清一个人。
这简直太侮辱我了,我决定跟言潇和言瑾一个阵营,本来以为言瑾这么好的孩子不会嫌弃我,但事实是他和言峤一样让我去休息,睡得太晚容易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