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伺候在自家小娘子身边,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别说面对这么几个比较高贵的妇人,就是面对十几、二十几个鲁二叔那样的狂暴民众,自家小娘子的嘴炮功夫还是精神承受力,那都是响当当的,从来没有输过阵,
定国侯夫人当真是小意思的很。阿福心里有底。
华晴芳没事人一样从婆婆这里回院子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怎么昨天就让池家表叔蒙混过关了呢,自己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呀,
尤其是对这种忠贞性的问题,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容忍性的。
左思右想华晴芳总结出来自己是被男色所惑了。就说自己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单手敲着桌面:“那两个丫头如今在哪里伺候呀。”
阿福心领神会:“回小娘子的话,那两丫头今日一早就没有见过呢,奴婢还以为这定国侯府出来的丫头有多体面,有多规矩呢,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李妈妈端着饭食进来:“没有规矩,往后要称呼**奶,切莫要在郎君跟前在说错了。郎君不罚你那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你可不能再给脸上抹黑了。”
阿福:“是,都是阿福记性不好,幸得李妈妈叮嘱。”
李妈妈无奈的看着阿福:“是小娘子惯得你。早就跟郎君一样罚你银子,你就长记性了。”
阿福心说可不就是小娘子惯得吗,郎君罚了又如何,小娘子背后可是成倍的补给自己了,可见小娘子心下还是喜欢自己的称呼的。
华晴芳见问不出来两人的行踪,也就把这个事情先放下了。不是被池家表叔金屋藏娇了就好,这个还是待查的。:“妈妈院子里面的事情可还好。”
李妈妈:“有小娘子昨日那一出,哪里有不好的,不管是婆子丫头做事都小心翼翼的,老婆子也不怕告诉他们,除了是定国侯府的奴才下人,那就是小娘子的奴才下人。他们的身契都在定国侯府。还有小娘子手里呢,若是有人偷奸耍滑,背主忘本。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家里的爹娘老子那都是要牵连的。”
华晴芳:‘虽然严厉了点,不过倒也省事,不犯错自然不会牵连家人。大家都小心做事。自然不会出错。’
李妈妈:“本来就是,能一心一意的侍奉一个主子。可是比原来那样三心二意的好的多,时间长了他们自然能知道奶奶的好。不过有些刁奴奶奶还是不能姑息的,就说那弄香弄玉,您怎么能把他们放到二爷的书房里面呢。您年岁小,实在不知道厉害。”
华晴芳委屈的摸摸肚子,李妈妈立刻就住嘴了:“老婆子多嘴了。奶奶定然是饿了,奶奶一早出去。老婆子就让小厨房里面给您熬了老母鸡烫。您快尝尝。”
华晴芳端过一点油花都没有的鸡汤喝了几口。从胃里透出来一股子舒坦:“还是妈妈惦记我。”
李妈妈眉开眼笑的伺候自己看了几年的小主子:“是老夫人惦记你,您出嫁以前老夫人可就把这些琐事安置好了,您嫁进来那是当小辈的,侍奉长辈是本分,可老夫人还是心疼,早就吩咐了奴婢,说小娘子用不得冷食,定然要随时给小娘子煨了烫水伺候着,若是小娘子因此落下了病根,那可是奴婢们的错。”
华晴芳抿嘴,听李妈妈一说自己竟然想家了呢。
老夫人也是从少奶奶熬过来的,定然是知道里面的辛苦酸甜,处处都替自己打点妥当了呢。
想到这里:“咱们回府看看好了。”
李妈妈吓得一哆嗦:“您可莫要乱开玩笑。”
芳姐:“怎么就开玩笑呢,不过几步路而已,回去看看没有一会就回来了。”
李妈妈要哭了,这小娘子犯了抽了:“呦,您说的那是什么话,您如今可不是华府的四娘子,那是池府的**奶新进门的**奶,才大婚四天您就回娘家,您不为二爷想想,也得为咱们老爷想想呀,您如此突兀的回去,老爷还不得被您惊到呀。”
华晴芳郁闷:“怎么就惊倒。”
阿福这时候挺理解李妈妈的:“小娘子您也不想想,这时候回去,那不是让人说嘴吗,知道的是您想家了,不知道的以为您在池府过得不好呢,不是平白让老爷担心吗。”
华晴芳也不过是一时没想到而已,摆摆手:‘算了,如今你到是有心的人了,不能回家,做什么呀。这日子过得,怎么才结婚就觉得没有意思了呢。’
阿福:“瞧您说的,咱们才接管了院子,要不然您给奴婢们训训话,指导一下咱们院子的发展前景。”
这事华晴芳在华府呆着无聊的时候是经常做的,阿福能说出来也不稀奇。
华晴芳:“有妈妈们呢,这种事情现在那里用到我管呀。不过倒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咱们带来的丫头们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可这二爷身边的丫头们却少了一点精神追求,人说夫妻一体,我也不能落下夫君太多,不然勉为其难帮一把好了。”
李妈妈抹汗,自己院子里面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初来乍到的就开始折腾呀,瞪了一眼阿福:‘毕竟是二爷身边的人,不然等二爷回来了咱们先说一下,在帮这个忙好了。’
李妈妈说完这话都忍不住要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变得一副奸佞小人的嘴脸呢,这还是自己吗。
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阿福。
阿福也委屈,折腾别人总比折腾他们强呀,李妈妈好生想不开。
华晴芳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而且本来就没想让池家表叔消停,心里委屈着呢:“李妈妈说的是,夫君在外忙碌,整治内宅。引导丫头们思想积极向上,那是我这个当人夫人的本分,还是不要跟夫君表功的好,等到收到了成效,在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