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在她面前停住,凝水了夏羽沫好久才艰难的开口,“沫沫”
夏羽沫“嗯”了一声,“什么事?”
“我来,是想告诉你,听我的话,离欧阳翰廷和韩梓睿远点儿。”
夏羽沫原本懒散的趴着,听了他这话,忽然坐直了身体,抬头望着江一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江一寒接下来的话,忽然就因为她这样的表情而梗在喉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离欧阳翰廷和韩梓睿远点儿?”极为突兀的,夏羽沫笑了起来。
江一寒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心脏狠狠一缩,但脸上却一派平静,只有双眼泄露出些微情绪来。
“江一寒,你是在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样的话呢?”夏羽沫声音不轻不重,但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的砸在江一寒的心尖儿上,“别忘了,当初我是因为什么和欧阳翰廷结婚的,事到如今,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也请你听好了,现在,我的所作所为,每一个脚印,每一个决定,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再过问我的事情。”
夏羽沫说的话,不见多么凌厉,也没有半点儿冰冷的味道,可是,那种决然的姿态,却比锋利的刀子更加尖锐。
江一寒顿时僵硬如石头一样,凝视着夏羽沫的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她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半点儿动容都没有。
此时此刻,江一寒只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指尖都是冰凉的,麻木的连动一下都不能。
除了当初夏羽沫嫁给欧阳翰廷那天,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疼,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都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子来回翻搅着,血肉模糊中,一寸寸变凉。
过了好久,江一寒才找回呼吸,面色也恢复正常,极其缓慢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声音很轻的说,“沫沫,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的心都没有变过。即使到了今天,到了这一分这一秒,被你用那么绝情的话回绝,我也依然是过去的那个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想对你说我过的多么辛苦,也不会说我每天对你多思念,在你心里,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虚伪,觉得我在欺骗。现在,我只请你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不会害你,还有,远离欧阳翰廷和韩梓睿,他们……太危险!”
那是穿梭在森林里的虎狼,有最尖利的爪子,最狠毒的獠牙,尽管都被掩藏在他们华丽的皮毛下,可是对于其他生物而言,就连他们华丽的皮毛,都是一种致命的陷阱……
夏羽沫静静地听着江一寒说,当他说到他还是过去的他时,夏羽沫并没有冷笑,也没有觉得江一寒虚伪。
她没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所以,只是木然的坐着,木然的听着他把话说完。
然后疏离的回应一句,“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