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的身世被揭开，哪怕是她嫁给欧阳翰廷……他们都没有被打败。

然而……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坚固如金汤的感情，也土崩瓦解了呢？

“一寒，是你先放弃了。”

“我没有！”江一寒拧眉低吼，带着沉沉的愤怒。

夏羽沫目光温温凉凉，带着穿破一切的敏锐，“是吗？也许你会说，你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会告诉我，如果不是江老爷子逼迫你威胁你，你不会做那些事情来迷惑他，瞒过他的眼睛”

江一寒静静地听着，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夏羽沫身上没有半分错开的意思。

夏羽沫坦然的被他看着，但口中的话，却说得格外顺畅，没有半点儿停顿。

“然而，一寒，你忘了吗，我们彼此，是最了解的。你是那种如果不乐意，任何人都无法逼迫你让你妥协的人……就好比秦家小姐和你的婚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在一年前就可以结婚了吧？可因为你不愿意，你就能把婚期延误到现在。而秦丽娅拿你半点儿辙都没有。对你而言，你爸爸的要挟，其实没有什么威慑力，即使有，也是很小很小的那种，只要你想，你就有办法让他没法威胁你。可你最终没那么做……”很多事情，当她身处其中的时候，就不愿意去多想，宁愿一直一直困在那个梦里，不去捅破那个七彩的泡沫。

现在，不得不梦醒了，即使泡沫不捅破，它自己也已经破碎，那么，她只能清醒，只能认认真真的看清楚所有一切。

江一寒没说话，只是静默的听着她说。

“你也是了解我的人，所以，你也应该很清楚，事到如今，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头。既然从梦中清醒了，就断然不会再一头栽进去。江一寒，我们完了，从你选择仇恨而放弃我们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彻底完了！”

江一寒一震，眼底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