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生本能一样，潜意识中，知道这种人是毒，靠近了轻者中毒，重的就是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打开了心结，便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她愿意中毒，并且对之甘之如饴。

所以，她想了解他，更多的了解。

于是抿了抿唇，问道，“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很无助，甚至……是有些惊恐的吧？”

毕竟才五岁而已，就算当时的欧阳翰廷，再怎么少年老成，再怎么心思深沉，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从夏羽沫的语气中听出了心疼的味道，欧阳翰廷一直以来冷漠的心，忽然被一团轻柔的温暖包裹，整颗心也变得柔软。

搂紧夏羽沫，下巴撑在她肩窝处，声音低沉却平静的说，“的确很痛苦，很无助，不过惊恐……倒是没有，尽管是我亲眼看见他们化为灰烬的。那一刻，就是觉得天都是灰黑的，胸中除了恨，还是恨。”

夏羽沫心中更疼了，这是什么样的痛苦洗礼过后，才能让一个人在提起那么血腥残忍的事情时，用这么平静冷淡的语气来表达啊。

握紧欧阳翰廷的手，她忽然不想再听下去了，这和揭他伤疤，有什么区别呢？

“翰廷，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欧阳翰廷自然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不想自己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

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和她的心那么贴近过。

尽管这世上有很多的人，爱慕他的，仰慕他的，畏惧他的人有很多很多，可似乎，从来没有谁能让他被心疼时，感觉这么温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