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那个钟微？

她以为司年已经彻底明白了！

云穆安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笑了一声，逼近她：“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能让他相信你不是钟微了吗？你的习惯、你的动作、你的性格……甚至是你的脸……呵呵，钟微，你究竟了解司年多少？你怎么就那么自信，他会认不出你？”

夏微凉心口微微一震。

她究竟了解司年多少？

她了解得似乎也并不多啊……可是，可是为什么她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还是认为她是钟微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的眼神，说出了她的心。

云穆安一看，就彻底冷笑：“你在想是你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他认出了你，是不是？”

夏微凉没吭声，但是很明显，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说，你不敢看他。”云穆安低声说道，“虽然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人在对视，但年子坚持说，说她只是在看着他，但你并不敢跟他对视，就只是看着他，实际上你在走神，或者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夏微凉愣住了。

云穆安哼了一声，“我其实听不懂他的话，但我想他说的没错，不是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夏微凉只当是没听到，可是她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

司年，真的能够看穿她的眼神吗？

她的眼眸，已经跟正常人的眼眸构造不同了。她的瞳孔不会像是正常人那样，会自然而然地随着光线的强弱以及人的情绪紧张放松与否而变化，她的瞳孔，是由她自己支配的，她想让它怎么变它就会怎么变。也就只有在她失控的时候，她的瞳孔才会失去控制，才会随着身体的反应而变化。

当时她跟司年对视的时候，她确定把自己的瞳孔调成了正常人对视时的状态，但实际上，她的确是没有真正地跟他对视。可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啊！

司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微凉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她是真的想不通。

“他感觉到的。”云穆安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些无奈，然而更多的是痛心疾首，“钟微，他能感觉到的。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对你有多用心！真是把自己的灵魂都给了，而你呢，你……你一次又一次地捅他刀子，下手毫不犹豫。你说说，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嗯？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心狠的女人了！”

夏微凉一声不吭。

她心狠吗？

嗯，的确是够狠。如果不够狠的话，她在十年前就已经彻底死了，如果不够狠，在之后的那几年中，她也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能活到现在，她的确够狠。

“没话可说了是吧？”云穆安看着她冷笑，“钟微，我求你了，你就放了他吧，还是你真的愿意看他为了你，毁掉一辈子？”

夏微凉的拳头陡然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