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是感冒了,哭了?
这女人平日里都像个女超人似的,只有她弄哭别人的份儿,她自己可很少哭。就算伤心,掉一掉眼泪也就算了,从来没见她哭的声音都变了,嗓子也哑了。
慕早早跟保姆交代一声,让她照顾好时时,自己换衣服穿鞋出了门。
去了雷阮沁的住处,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动静。
难不成她不在这里?
慕早早拿着手机又给雷阮沁拨过去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仍旧响了很久没人接。慕早早仔细去听,房间里面好像有动静。她把耳边从手机挪开,贴在门缝上,听到雷阮沁的手机铃声,正在房间里面响着。
雷阮沁现在明明就在里面。
‘咚咚咚。’
慕早早抬起手掌使劲拍了拍房门:“阮阮,开门!”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慕早早干脆用脚踹:“开门!再不开门我打电话找人撬锁了。”
里面一阵拖鞋踢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房门被打开。
“天哪。”看着面前的女人,慕早早险些没认出来。
雷阮沁齐肩的长发乱糟糟的,化了妆又哭花了脸,她显然没洗。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外套,下面一条三角小裤裤。整个人好像被男人欺凌了似的,吓得慕早早急忙进来关上门。
这幅样子要是让外人看到,雷阮沁的名节什么的也别想要了。
一进门,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慕早早捂嘴蹙了蹙眉。
“你这是怎么了?家里被打劫了么?”慕早早虽是惊讶,可开口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话一出口,雷阮沁又哭了起来。
慕早早急忙上前揽着她,声音也平缓了许多:“好了好了,不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扶着雷阮沁一起走进客厅,扫视了一眼,沙发上一滩血迹。猩红的颜色让她心头一揪,该不会真被自己说中了吧?入室强X?雷阮沁这身手,一般只有她强男人的份儿,谁能欺负的了她?除非是她心甘情愿。
茶几上堆满了喝完的啤酒罐,有的捏扁了,有的里面的酒还没有喝完。角落处还有一个水果刀,上面沾染着血迹,触目惊心的。
慕早早帮她整理了一下沙发,将沾染了血迹的沙发垫扯了下来,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重新从衣柜里找出一床新的沙发垫铺上。
茶几上的易拉罐都丢进一个大大的垃圾袋里面,打开房门放到了门外。
重新回到房间,把所有的窗子打开透气,去厨房烧上一壶热水,回到客厅沙发坐着。
雷阮沁安安静静蜷缩在沙发一角,双目无神,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时不时的掉几滴眼泪。
递上纸巾,慕早早皱眉问:“说啊,怎么了?你不会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吧?”
雷阮沁摇摇头,也没隐瞒:“昨天晚上安奕琛来了。”
“他来干嘛?找你复合?”提起陆深,慕早早情绪有些复杂。
自从苏言之生日过后,安奕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偶尔一起出去看见他,身边再也没有任何女人。听苏言之说,他很后悔当初给雷阮沁带来的伤害。
“呵,你觉得可能么?”雷阮沁嗓子沙哑,笑都笑不出声来了。
“那他来干嘛?”如果不是复合,安奕琛还有其他的目的么?难道是……慕早早有些怒意:“他不会来通知你他要结婚了吧?”
雷阮沁还是摇摇头。
“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我这急脾气。”慕早早现在恨不得直接给安奕琛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怀孕了。”雷阮沁忽然开口,仍旧没说安奕琛的事,却足以让慕早早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雷阮沁吸了吸鼻子,拿着纸巾擦了擦眼角不小心滑落的眼泪,哑着嗓子继续说:“我回国之后没多久,在酒吧里碰到安奕琛。他好像是专门去找我的,当时我还跟他喝了不少酒,抛开爱情,只是聊着生活中的趣事。没想到,醉酒之后,我竟然跟他发生了关系。”
慕早早没说话,继续听雷阮沁说着。
“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如果我知道那是真的,我一定不会再碰他分毫。可是,那天真的太像梦了,他这辈子都没对我那么温柔过,那么顾虑我的感受。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原来两个人上床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真是妙不可言。”
“然后你就怀孕了?”慕早早问。
雷阮沁点了点头:“后来我就搬到你这里来了,新地址没有跟任何人说。可没想到,刚过没多久,安奕琛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废话,他想调查你,还不简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