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凌菲起身,叫了一声。
凌柏凡大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
“他叫我过来陪着你。”
凌菲怔了怔。
这个叶于琛,把什么都想到了。
“一定很难熬,是不是?”
“还好,”她微笑。
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凌柏凡问,“要不要我怕陪你出去走走?还有,你早上肯定没吃东西,二哥带你去吃一些?”
她从小便是这样。
十分的困难,说成一分。
难能可贵得紧,却也苦着自己。
凌菲摇了摇头,“二哥,我真的吃不下。”
“不许耍小性子,”凌柏凡故意将她说得自私起来,“就算你不吃,宝宝也要吃的。”
凌菲一怔。
倒也不再坚持,任由凌柏凡将自己拉到餐厅,然后在他的半强迫下努力地吃了很多东西。
之后凌柏凡拉着她东拉西扯许久,话题远到不能再远。
凌菲也由得他将话题扯远。
最后在凌柏凡的陪同下,再度回到手术室门口。
到底是怀孕的人,不比平时,此刻有点疲乏。
凌柏凡取来毯子盖在她身上,“二哥知道你睡不着,只闭目养神一会儿,嗯?”
凌菲颔首,然后将头靠在凌柏凡肩上。
此刻有亲人在身边,又好过了许多。
凌柏凡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掉。
几秒之后,又响起。
他皱了皱眉,打算再度掐断。
凌菲睁眼,坐直,“二哥,你有电话就先去接吧。”
眼尖的她刚才看到屏幕上是一个女性的名字。
邓溪。
光光看名字,就知道定然是个曼妙的人儿了。
凌柏凡看了看她,“不用接也可以。”
“先接吧。”
凌菲看了看表,起身,“我起来走走,时间也差不多了。”
凌柏凡也不推辞,只走远了几步,终是接起了电话。
没说几句,便见他开始皱眉。
一会儿便将电话挂了。
凌菲看着他,轻轻开口,“二哥,怎么了?”
凌柏凡看向手术室门口,“工作上有些难题。”
话题被手术室门口的开门声打断。
凌菲急忙迎接上去。
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倒是何清欢先开口,“Eric,怎么样了?”
Eric摘下口罩,看向凌菲,“叶太太,叶先生已经从手术室的特殊通道回到了病房。请跟我来,听好消息。”
凌菲喜极而泣。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就直接回到了病房。
叶于琛安静地躺在床上,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勾了勾唇,掌心向上,摊开,“菲儿。”
“于琛。”
她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
这一次,她才觉得脚软。
在病床边坐下,凌菲开口,“百分之三十?嗯?”
叶于琛嘴角的线条慢慢收拢,“原谅我,菲儿,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也想做一个可以看自己孩子玩耍的,可以准确无误地将他/她抗在肩头的,还可以帮他/她将皮球投进篮筐的,平凡又普通的父亲。”
她不说话。
真想咬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口泄愤。
他有些着急,“但是我们成功了,是不是?我的眼睛,会被昨天晚上你说的星星还要明亮。不要怪我,菲儿。”
“好,我不怪你,”凌菲弯腰,在确定自己眼泪没有了之后,才将头埋在他胸前,“八个月以后,自然有混世小魔王收拾你。”
叶于琛勾唇,“期待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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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叶于琛顺利拆线,离开研究所。
叶氏夫妇没有选择回国,而是在佛罗里达住了下来。
那边阳光充沛,用他的话说,想要叶太太在阳光中安安静静地养胎。
凌菲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他们居住在一个近郊的小区,周遭都是一些中产阶级,邻居也以温和人士居多。
叶于琛一个人充当司机,厨师等等职务,像伺候公主一样伺候着凌菲。
倒也住得十分愉快。
只除了某些时候。
比如,今晚。
叶印梵or叶迦南小朋友两个月零十一天。
如果晚上出来锻炼的人们仔细听,应该会听到东边那座美得像童话的小屋里,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后,正在发生这样的对话。
“让它进去一点,菲儿,它都快要爆炸了。”
“爆炸?”
凌菲往下看了一眼,“叶于琛,你又夸张了。”
“真的真的,”叶于琛抓住她的手,往下探了探,“你摸一下,真的快要爆炸了,必须要进一下防空洞才行......”
她被他那一句防空洞惊到了。
“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快要爆炸了?”他的大掌盖在她手上,喘着粗气。
“可它不会爆炸的!”
叶于琛往前,吻上她的脖颈,“你得给它找个地方待着,不然它真的爆炸了!”
“那你让它爱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呀!”
“......,它只想待在你那里,凌菲。”
“叶于琛,”凌菲从床上坐起,啪地打开床头灯,“上次产检,医生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忘记了?”
“没忘。”
“那你重复一下。”
“菲儿,”叶于琛抱住她的腰,“快到三个月了,就差十几天。”
凌菲哭笑不得,抬手指了指他刻意放在床头的日历,“麻烦你转过头去看看,还差十几天啊?”
“十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