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小辈,乔木虽然性子随和,可在这些长辈们面前也不敢太随意,毕竟都是名誉上的婆婆呢。
倒也不至于因此就拘谨住了,坐在几位夫人的下首,不卑不亢,也不捧着哪位夫人,也不会怠慢了哪位夫人,倒是真的让城主府的女人们,对乔木高看了几分。
一个刚刚嫁给燕城少主,据闻还颇得少城主心意,看重的女人,能够稳住性子,找准自身定位,可真是不错。
这个年岁,能够做到这样可真是不容易。就冲这份气度,这份稳妥,几位夫人就不会怠慢了,这份稳妥,加上几分运气,未来的少城主府定然有乔氏一席之地。
付夫人打量的看了乔木许久,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就让她付氏认为,可以拿捏,可以从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拿过来少城主府的一半内宅权利呢,怕是打错了算盘了。
想想自家的侄女,付夫人心下感叹,时也命也,若是年岁稍微长上那么半岁,兴许就没有这个乔氏什么事了。
所以说运气这东西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怎么就少了这么几分时运呢。
城主府里面女人不少,在乔木看来可以称之为众多,这么多的女人,燕城主还能有那么伟岸儒雅的形象,实在是保养得很不错。
乔木竟然还有心思走神,猥琐老公公的后院生活,可见气氛很轻松。
城主府里面除了几位夫人,还有那些不太有身份的姬妾,从座位的安排上就能看得出来。
从座位上看姬妾在城主府里面的地位,乔木坐在几位夫人的下首,姬妾们则坐在乔木的下首。认真算来,他这个少夫人,要比老公公的小老婆有身份。
在乔木看来,能够坐在这里的姬妾,怕是也是颇为得宠的。
乔木被老公公的小老婆们奉承了两句,脑门有点冒虚汗,拍马屁是个技术活,可被人拍马屁还能淡然相对,更是个技术活。
乔木觉得自己这方面还得练练,几句话的功夫被人家给奉承的脑门都冒汗了。虽然没有脚跟发飘,可到底不太淡定了。
一个年岁比乔木大不了多少的娇媚姬妾,一脸天真的开口:‘听闻少城主对夫人宠爱的很,可真是让我等羡慕,不知道我等能否分享一下夫人的心得。’
乔木瞥了一眼开口之人,就觉得这么多的女人不肯能如同看上去那么平和吗,看看来事了吧,这肯定是一个被人当枪使的女人,就不知道是这几位夫人哪一位的人。
抬头看向几位看着温和,雍容的夫人们,就跟没听见这位姬妾说什么一样,端茶轻饮动作都那么一致,表情竟然差不多,这功夫也不知道练了多少次了。
乔木抬头,用很认真的眼神看向这位开口的女人,心说就你了,算你倒霉吧,清清喉咙:“你是在同我询问,如何在少城主面前邀宠吗。”
乔木话落,厅堂里面的气氛就变了,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见。
没想到这位新夫人不光看着沉稳,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竟然这般直白的问出来了。要知道邀宠的事情那都是妾做出来的,作为夫人身份尊贵,这个词就不能往夫人的身上套。
开口的女人好半天之后才匆忙忙的对着乔木,还有上面的几位夫人行礼请罪:‘妾身不敢,是妾身开口欠考虑,请夫人责罚。’
乔木不开口,这里可不是少城主府,犯错的,请罪的,也不是少城主府里面的人,她可没有身份处置老公公的小老婆。
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动作绝对比刚才几位夫人喝茶的时候优美,雅致的多。这个时候她可不着急。
众人看着乔木,这位少夫人好生威武,说完之后竟然跟没她的事一样,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总不能就这么尴尬住,鲁夫人:“吴氏确实太唐突了些,还不快向少城主府夫人配个不是。”这就是个和稀泥的。
吴氏感念鲁夫人的开口,终于有台阶下了:“都是妾身的错,还望夫人不怪。”
乔木这才放下茶杯缓缓地开口,口气平和,态度柔软:“不敢,我虽然被你尊为夫人毕竟是少城主府的夫人,你的过错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怪罪。你若是真的想请罪,该同城主府的夫人们请罪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询问一句。你若是询问我如何邀宠的话,我虽然没有心得,可也愿意同众位分享一下,为何少城主能够敬重我这个夫人,我作为少城主的夫人,对夫君尊崇,敬仰,守规矩,重礼教,恪尽职守,孝顺长辈。我不知道少城主对我算不算是宠爱,不过我想少城主那般的人品,看重的人,自然是看重我这样的规矩,恭顺之辈。”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燕阳宠我稀奇不应该吗,若是不宠我这样的人那才是毛病呢。
付夫人深吸口气,这女人可真是敢说呀。鲁夫人脸色微红,还真是没见过乔氏这般自夸的女人。能够脸不红气不喘,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把自己夸成这样,这不是一般人呀。
再想到刚才被乔氏推过来的皮球,鲁夫人纠结了,吴氏该如何惩罚呢,吴氏毕竟不是她的人,他若是开口的话不太好。
可就这样被乔氏给僵在这里,他们几位夫人的脸上也不好看的。
乔氏今日算是用吴氏立威了,往后在有人想要拿捏乔氏的时候,怕是都得掂量掂量。
付夫人终于开口了:“说的很好,我等女子就要如乔木这般做到守规矩,重礼法,恪尽职守,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会宠着,尊重着。吴氏,你这性子实在是太脱跳了些,口无遮拦像什么样子。罚你半年的月钱小惩大诫。要记住教训。”
吴氏低头:‘多谢夫人,妾记住了。谢夫人教诲,谢少夫人教诲。’
然后低头退下,心里很是不得劲儿,她一个姬妾,本来就是要对男人邀宠的。做什么规矩礼教,恪尽职守呀,若是真的那么做了,才是作死呢。
乔木就如同自己说的那般,跟没看到处置吴氏一样。城主府的事情,她可不插手。
付夫人:“少夫人看可还妥当。”
乔木:“夫人客气了,夫人们都是我的长辈,我怎么敢质疑夫人们的事情呢。夫人让小辈惭愧的很。我也只只是想要回答好夫人们的问题而已。”
付夫人暗叹,就如同她家侄女说的一样,乔氏滑不溜丢的很:“你太见外了,幸好都不是外人,不然岂不是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乔木:“您说笑了,吴氏天真娇俏,很是让我羡慕也只有心思赤城之人,才能有这般的胸怀。咱们自家人说话本就是随意的,怎么就说到丢人了呢。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被笑话了。”
鲁夫人:“你做的很好,谁敢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