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因为乔木的脸色,有点紧绷。
一直等到老大夫过来的时候,才稍微的缓和些,除了思喜,都围着老大夫,紧张的盯着看。
老大夫心说,幸好一回来燕城,就来新街这边了,不然多折腾的慌呀。
给夫人诊脉过后,老大夫纠结着眉头:“回少城主,夫人就是一时郁气不舒,没有大问题。”
说白了就是气到了。
燕少城主咬着后槽牙,让老大夫开药,心里别提多窝火了,明明是他燕阳被女人无理取闹的嚷了一顿,被气到竟然还是她。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看看乔木,看看儿子,燕少城主特别想说一句,别以为你气到了,你就有理了。忍了又忍到底没说出口,算了,谁让自己是男人呢。男人就得扛得住,这点委屈算什么呀。
燕少城主哄着思喜睡觉,安抚了儿子,跟昨天的工作差不多,不过昨天王上干完这些活的时候,他是去书房自己生气的。
今天干完这些活的时候,他是要到夫人跟前小心赔罪的,老大夫说了,胸口的气不散出来,对夫人身体不好的。
平哥睡觉之前还不放心的询问燕阳呢:“爹,娘不会有事吧。“
燕少城主:“放心吧,你娘好着呢。”
平哥咬着厚嘴唇:“娘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心地比谁家的娘都温柔的,但凡庄子上送来新鲜的东西,吃食,物件,娘都是第一个让人送给爹那边的。”
燕阳摸摸儿子的脑袋:“爹知道,你娘就是嘴巴不好,性子急而已。”
平哥心说问题是,这样的娘您不会恼了吧,都拍桌桌子了呢,还拍碎了。若是按先生们的说法,他们家这就算是摊上大事了,怕是很难善了的。
燕少城主:“乱想什么呢,睡你的,爹还要去你娘那边,让他散气呢,坐下病根,以后咱们父子在她跟前那不得小心翼翼的哄着呀。”
平哥:‘真的。’燕少城主明白儿子的意思:‘真的,你娘说得对,这一年爹在外面,疏忽了你们许多,我家平哥做得很好,爹做不好的,都是平哥在做呢。’
小世子羞涩的露出个笑容:“爹,别听娘乱说,平时娘可是经常在外面说的,咱们燕城能有如今这样,能人人都自在的过好日子,那都是因为爹带着侍卫们在外镇守呢,那都是爹的功劳。她就是嘴硬。‘
好吧突然发现儿子真的挺懂事,说的头头是道的。再次揉揉儿子的脑袋。才起身走人。
自家夫人什么样,燕少城主心里还是明白的,夫妻吵架没好话,气话伤人,伤身,真要是当真了,多少对夫妻都没法做了。
安抚自己这么多,燕少城主无非就是想要个去夫人那边能安抚自己的理由而已。毕竟儿子都看出来了,今天乔木情绪激动,那么吼夫君,失礼了。传出去他燕阳的脸面不用要了。尽管早就已经所所剩无几了。
乔木喝了药,闭目养神呢。燕少城主坐在乔木身边,把人都给打发下去:“咳咳,你这气性可是越来越大了,本少城主都还没急呢,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了。”
乔木扭头,显然不想搭理他。
燕少城主:“不就是一张桌子吗,碎就碎了,以前又不是没有拍碎过,你想怎么出气。”
乔木咬牙切齿:“你还想拍碎几张,你动不动就拍桌子,你吓唬谁呢,是不是觉得我拍不碎呀。”简直是胡搅蛮缠,能这么说吗,不能呀。不然夫人胸口的气散不出去。
燕少城主:“我就拍碎这一张那都不是故意的,夫人那么本事自然是想拍碎几张拍碎几张的。”
能说的走心点不,真的不是在挤兑自己吗。乔木脸色都憋红了。
燕少城主看着乔木的样子就知道还是生气呢:“不然让人哪来锤子,让你随便拍,成不成”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惯着女人无理取闹了。燕少城主都不知道他的胸怀能宽广到这份上。
乔木:‘粗鲁,无理取闹,本夫人可不是那样的人。’
粗鲁燕少城主也认下了:“咳咳,既然不拍桌子,那这事就过去了。”
乔木扭头冷哼一声,不过去能咋样呀,她还能把燕城少主如何不成。
燕少城主:“出书的事情,出就出了,本少城主也不在乎多点麻烦少点麻烦。”
乔木低头,这个不是重点,为什么出书呀,难道燕阳不知道不成。风流大儒拉着他去喝酒,听曲,就罢了。
那些氏族们往少城主府赛人的心思就没有断了过。这些都是问题。不然没事她折腾这么大的动作干什么呀。抬头看向燕阳,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
好吧这个全凭悟性了。燕少城主头皮发麻,这个悍妇,这个嫉妇,有些话他燕阳要是应了,那不就成了真的惧内了吗。
燕少城主坚持好久,乔木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吧,身边的媳妇的人就败下阵来了,燕少城主心说,本少城主这绝对不是惧内,那是尊重媳妇,怕媳妇犯病:“本少城主什么品性你能不知道吗,那些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以后喝酒咱们府里喝。内宅的事情,有夫人打理呢,本少城主懒得操心费力。”
这已经是罪隐晦的承诺了。意思就是以后不出去喝酒了,内宅的事情都夫人当家,但凡跟女人沾边的事情都属于内宅范围之内的呢。
乔木满意了,真的满意了:“咳咳,少城主信任我,虽然辛苦些,可为了少城主,我也是愿意应下的。”什么叫得了便宜卖乖呀,就是乔木这样的。
燕少城主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燕阳把人给惯成这样的,明明开始的时候,都是他燕阳一个脸色,乔氏跟前跟后献媚的很吗。风水轮流转呀。
乔木:“怎么少城主不愿意,这是什么脸色。”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什么威信,说出去的话,岂有反悔之理,女人莫要挑战本少城主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