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多问了几句之后，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冲着我笑，口气还阴森森的，说什么…什么该死，贱人什么的…我当时被他给吓了一跳，再问的时候，他就冲出门去了，还猛的关上门…和平日好脾气很不一样……”

“就是他手臂上的那些伤吗？”夏凉指了指张永亮的胳膊，开口问道。

“就是这些…”张爸扭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颤抖的说道，“我…我昨天去家里，打开门看到他躺在床上，血染了整张床单，可…可真是吓死我了…”

接着，他们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张永亮他爸明显是有一些心不在焉了，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一个问题总要很久才回答，还总是吞吞吐吐的。

秦风揉了揉额头，正想着让今天上午是不是先回去的时候，张永亮醒了。

“小亮，你…好点没有？”张爸看到他醒过来，立刻关切的开口问道。

张永亮没看张爸，将视线放在秦风几个人的身上，虚弱的问道，“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张永亮，你看看这几个号码，告诉我们哪一个是李梦曼的电话，她的手机，我们找不到了。”杜医师这时，从包中掏出了几张纸。

A4的纸张，只是印着11个数字，所以这些数字很大，很醒目，只是一眼，就很有冲击力，全部都会进入到你的脑海之中。

杜医师不等他反应，立刻向他展示第一张，并紧紧盯着他，注意着他的反应，问道，“这是吗？”

“不是。”张永亮看了一眼，立刻说道。

“这一张呢？”

“不是。”

“那这一张呢？”

“…不是。”张永亮瞳孔一缩，情绪明显有些起伏，顿了一下，才说道。

“那这一张呢？”杜医师继续展示着。

“不…是。”张永亮的情绪起伏的越发的明显，他的呼吸开始加粗，他瞪着眼，看着那些数字，粗喘着说道。

“这一张？”杜医师的声音没有起伏，仍然问道。

“不是！”

“这最后一张呢？”

“都不是。都不是。”张永亮挥舞着胳膊，激动的叫喊到，同时立起身子，想要将杜医师手中的纸给撕碎了，让他们在眼前消失。

“你认识这些号码，而且还记得非常的清楚。你没法忘记，因为这些号码的主人抢走了你的梦曼，让你只能痛苦的活着。”夏凉在一旁，开口说道。

“不，梦曼很爱我的，她会做好东西等我回家，她很温柔的……”张永亮没理会他们，而是微喘着气，望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丝笑，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喃喃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