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月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迷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耳边是司空焱低喃的声音,好似十分遥远,又好似十分贴近,惹得她下意识的轻声喊道:“焱哥哥。”
“月儿,我在。”司空焱撑起身子,亲了亲苏沐月的唇,低声道:“我在,月儿,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放你一人了。”
苏沐月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她以前只知道这样的事很痛,也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司空焱的温柔中,她终究卸去了所有的防备,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这个男人绽放如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沐月只觉得原来司空焱平日里的清冷都不过是假象,这个人的热情让她几乎难以招架,虽然房间之中的二人只是手拉着手昏睡,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梦中究竟是怎么样的春光融融……
夜深人静,宴席散去。
太后的宫殿之中只有太后和皇上,冯德海跪在大殿之中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太后,冯德海是朕最信任的人,太后这么罚,会不会太落朕的面子了?”皇上喝了口茶水,脸色阴沉地开口道:“太后不要忘了,朕虽然是太后的儿子,可也是谰言国的皇帝!”
“冯德海。”太后好似没有听到皇上的话,淡淡的说道:“你退下吧,哀家罚不起皇上的人。”
“谢皇上,谢太后。”冯德海几乎是跪伏在地,弓着身子快步退了出去,唯恐太后一个发怒再度牵连自己。
“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太后转头看向皇上,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皇上的面前,冷声道:“你知道不知道那苏沐月是阿焱的王妃?”
“朕亲自赐婚,怎么会不知道?”因为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那杯子完好无损地在皇上面前打了个转停了下来,而皇上的目光就这样落在那杯子上,嗤笑一声说道:“可是于朕来说,苏沐月不过就是个有趣的女子,若是朕公告天下,想为阿焱找什么样的女子找不来?”
“混账!”太后几乎被皇上这些话可气的直接昏过去,指着皇上说道:“你是一国之君,这么多年你抢了阿焱多少人,哀家可曾说过你一句?如今你分明看到了,阿焱难得碰上自己心仪的女子,你竟然还要这样做?你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
“太后,这么多年,每次朕得了一个女子,你便说那是司空焱的,这天下可还是朕的天下?”皇上听到太后的话,不怒反笑,冷声道:“难道说,朕要把这天下让给他,太后才觉得不算亏欠是吗?”
“皇上!”太后顿时怒斥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一般问道:“这些年,难道阿焱为你,为这天下百姓做的不够多?你是他的皇兄,竟然如此无容人之量,当年你可是发过誓的,只要你在皇位一日,便视阿焱为兄弟,难不成你现在反悔了吗?”
“兄弟,兄弟!”皇上哈哈大笑,冷嗤一声说道:“太后莫要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看重他的将才,又怎么会跟先帝将他带在身边,说白了,先皇后之子,太后又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皇上,你知道阿焱为何如此照顾太子么?”太后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她在后宫多年,虽然今日被皇上的举动气到不行,但说到底,又怎么会完全失控?
“身世相同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怜悯身世与自己一样的人。”皇上淡淡的说道:“他与太子一样,都是先皇后所出,结果最后无缘皇帝之位。”
“皇上,你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太后看着皇上,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问道:“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景云继承帝位,为何让他做这个太子?”
“司空焱越是护着的人,那朕就越要毁掉!”皇上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冷冷地说道:“他看不上的人,朕偏偏要让那人坐上皇位,所谓的皇子之争,何尝不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争斗?”
“皇上,江山社稷之事岂能如此儿戏?”太后气的拍了拍桌子,指着皇上说道:“你是一国之君,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置天下百姓于不顾,景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有什么理由去废太子!”
“太后,朕还是那句话!”皇上眯起眼睛,沉声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那么朕想让谁做皇帝,自然就是谁做皇帝,难不成朕还比不过一个司空焱么?”
“好……好……”太后沉默了许久,终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景云的事暂且不说,你今日给苏沐月下药一事,你以为瞒得过哀家么?你以为瞒得过阿焱吗?”
“太后,朕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了。”皇上挑起眉梢,毫不在意地说道:“苏沐月真是不识趣,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奔入朕的怀抱,她竟然完全看不到朕的心意,可越是这样,朕越是要得到她!”
“皇上,阿焱选了日子,哀家已经同意了。”太后看着皇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今日下了药,哀家想来阿焱和苏沐月应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你莫要再插手此事,明白了么?”
“太后,朕记得很清楚,不清白的女子好像不能嫁入皇室,如此一来,司空焱就不能娶苏沐月为正妃了吧?”
皇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如果苏沐月在成亲之前出了什么岔子,太后你觉得她还能嫁给司空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