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本皇子愈发不满,你们难道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么?”司空子展看着手底下的幕僚,怒声道:“太子这些年虽然无功,可说到底也无过,父皇始终都不肯废了太子,倒是你们,难道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对付太子么?”
他现在跟那几个兄弟多有不睦,更不要提他先前因为苏沐月得罪了司空焱,这几日又频频惹怒父皇,他的处境真的是愈发困境了。
“殿下,您也知道,皇上就拿着您的身子说话,其他的时候咱们就是想用力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是么?”一个幕僚小心翼翼的开口,唯恐惹怒了司空子展,只能颤颤惊惊地说道:“殿下其实可以暂且修身养性,至少让皇上不必如此动怒才是。”
“你的意思本皇子身有残疾,所以根本就没机会,干脆就不要去争了是不是?”司空子展听到那幕僚的话,顿时怒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殿下饶命!”幕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说了一句话,结果竟然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当下哭天喊地的求饶,只是司空子展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会,其他人更不敢求情,当下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一句。
一时间,整个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殿……殿下……”这个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子缓缓的开口道:“小的先前得到了个小道消息,据说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咱们不妨从这方面下手,您看……”
“你说父皇的身子出问题了?”司空子展听到男子的话,眼睛不禁一亮,先前他去宫里大多数时间都是被骂,所以还真的没有仔细看过父皇的脸色,若是父皇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岂不是能从这边做文章?
想到这里,司空子展突然心里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皇上,也是他的父皇,先不说他身边究竟有没有皇上的人,可是他想要做的事,一旦被揭穿,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看着现在的情景,皇上对他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说起来都要怪兰常在那个废物!
……
司空胜哲本来起身要走,却意外的碰上了到苏府来的华铭,只是因为他急于了解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当下也没有跟华铭多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司空胜哲见到许皇后的时候,许皇后正悠闲自得地喝着茶水。
“看来母后的心情不错。”司空胜哲看着许皇后,不禁轻声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二皇子的事是怎么回事,母后可知道详情?”
“兰常在那个女人在皇上的吃食里加了料。”许皇后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说道:“皇上早在半年前身子就有些不适,结果突然病发,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只怕要从此在床上躺着了。”
“还有这回事?”司空胜哲听到许皇后这么说,顿时压低声音问道:“母后早就知道父皇的身体有问题?”
“这宫里,若是本宫想知道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不行的么?”许皇后得意地冷哼一声说道:“那些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什么原因,跟皇上也不敢说实话,所以这就一直推脱着,想来也不过是一两年的活路了。”
“母后此言当真?”司空胜哲顿时惊喜地问道:“那母后这次可是一箭双雕。”
“兰常在那个女人看着太不招人喜欢,本宫不需要动手,这宫里有的是人要对付她。”许皇后看着司空胜哲说道:“只是老二那边你倒是要再加把劲,想办法逼他到绝路上去才是。”
“母后说的是,只是为何父皇会跟二皇兄发怒?”司空胜哲不解地问道:“就算兰常在想要害父皇,那也不能怪到二皇兄头上去啊?”
“所以本宫才说那兰常在没有脑子。”许皇后淡淡的说道:“被关进冷宫的时候吓坏了,不断的让二皇子救她,你觉得你父皇能怎么想?本宫瞅着,估摸着有人是要按捺不住造反了。”
“母后说的是司空子展?”司空胜哲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好似又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方才我离开苏府的时候好像捡到华铭了。”
“华铭?”许皇后的手顿了顿,随后皱起眉头问道:“当初跟玺贵人有婚约的那个?”
“先前不是跟阮凤歌和离,还闹腾到父皇那里,只是不知道去苏家是为了什么。”司空胜哲心里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华铭今日去似乎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苏启安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告诉他罢了。
“胜哲,你倒是也要注意些,跟苏家走的太近可不好。”许皇后听到司空胜哲提起苏家,不禁有些不喜地说道:“苏慕瑶那种女人绝对不适合娶回来做正妃,太过招摇,是福是祸尚且未知。”
“母后,儿臣知道。”司空胜哲虽然喜欢苏慕瑶,可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开罪许皇后,当下点点头问道:“三皇子跟二皇子关系一向密切,若是司空子展出事,想必他也未必袖手旁观吧?到时候母后有把握将他们二人一并除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