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长诗认识何灵均么?
何灵均在帝师府长大,难道都没有人怀疑过他吗?
末帝的命魂难道在何灵均的梦境里?
苏沐月正在沉思的时候,岳芮帆已经好好招待着众人,态度好的简直让人以为她真的打算要认下这件事了。
“你们不要以为你们这么做,我们就能不追究那个男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娶我们秀儿?”老太太喝了茶,吃了点心,更觉得神清气爽,心里不禁赞叹这世家贵族吃的东西果然好的无话可说,当下更是坚定了要把秀儿嫁出去的念头。
“秀儿姑娘。”岳芮帆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秀儿身上说道:“不知道秀儿姑娘是何时遇到的何先生?”
“就是前日傍晚,那位何先生昏倒在河边,我恰巧经过便救了他。”秀儿柔声细语地开口道:“当时何先生昏迷不醒,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能先将他带回家里。”
“秀儿姑娘家里可有其他人?”岳芮帆了然地点点头,笑着问道:“一个弱女子能搬动一个男子,秀儿姑娘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秀儿打小就是力气大点,她爹娘死的早,平日里就靠着街坊邻里照应着,哪里想过不过是好心救人,竟然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呢!”老太太可怜兮兮地看着秀儿,抹了抹眼泪说道:“我苦命的孩子啊!”
“秀儿姑娘放心。”岳芮帆上前,走到秀儿面前拉着她的手腕说道:“若是真的是何先生所为,这事我自然是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先生。”秀儿很显然也打听过了岳芮帆的身份,当下不着痕迹地想要抽回手,只是被岳芮帆紧紧地抓住,当下有些紧张地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我主要是想,为何秀儿姑娘竟然有了身孕?”岳芮帆微微扬眉,打量了秀儿一番说道:“虽然我尚未出阁,但好歹也见过府中嫂嫂们怀有身孕,府医曾经说过,这喜脉至少要四十日之上才有可能摸到,如今连我这种至少稍有了解医术的人都能诊断出来,我倒是想问问,秀儿姑娘你这是跟谁有了孩子想要栽赃到我们何先生身上来?”
……
苏沐月到书院门前的时候,擎苍已经拿到了苏慕瑶放着玉坠的匣子。
“竟然一模一样啊?”看过两个玉坠的京兆尹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华大人,你可能认出这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云末不等华铭应声,笑着说道:“为什么大人看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玉坠时,会下意识地认为其中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就是假的呢?”
“难道不是?”京兆尹看向司空焱,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转过头看着云末说道:“按着云公子刚才的话来说,那可不就是这里面有一个真的,有一个是假的么!”
反正左右都是云末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那苏大小姐觉得这其中可有假的?”云末当然知道京兆尹的意思,所以也不生气,看着苏慕瑶说道:“华府有个被赶出府的下人说他之所以被赶出府是因为他守夜的那天晚上华府来了贼人,结果当时前来吊唁的苏大小姐便跟华大人说这样的人留来无用,于是他便被赶出去了,可那晚的贼人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无意间被他碰到了而已。”
“云公子,你若是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何必在这里神神秘秘的。”陈氏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再说了,华家的事跟我们瑶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云末将匣子里的玉坠拿出来,微微一笑,突然直接丢在了地上。
玉坠瞬间碎裂开来。
苏慕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发现华铭的脸色已经变了,当下微微拧眉,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华大人,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云末扯开嘴角,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手上的坠子转了转,就那么轻轻地丢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那坠子而动,自然也看到了当那坠子碎裂开来的时候里面甩出了一封密封的信笺。
“要我说,华大人若是将这份心思放在阮凤歌身上,如今的华府恐怕也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云末弯腰捡起信笺,一边慢慢拆开一边说道:“只可惜,华大人的心思用错了人,而且对方还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苏慕瑶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她从未想过那玉坠里有其他的东西。
关键是不是什么可以否认的东西,而是信笺。
云末打开信笺,慢慢转过来给苏慕瑶看,嘴角微微一扬问道:“苏大小姐,这是华大人为你写的情诗,只可惜你从不知道这里面有东西,现在你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华大人送你的东西会在他母亲手里攥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