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厉害!”锦儿听得云里雾里,可她却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姑娘真的很厉害,想起静文的改变,锦儿又担忧地说道:“姑娘,那个静文不会出卖小姐吧?”
“出卖?”云月汐耸耸肩,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做了什么?慧能是她故意放走的,人也是她故意往深潭那边赶的,所以慧能的死与我何干?”
昨晚静文暗中让静心故意打开了柴房的门,慧能那般惜命的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所以立刻便溜了出去,还没等她出了庵堂的大门,静文便带着人在后面捉拿她,并故意地往后山赶。
慌不择路的慧能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只顾着逃命,而那个男人,不过是山下的一个泼皮,自然不可能让慧能自己跑掉,这样一来,二人同时掉落深潭,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能怪得了谁呢?
“姑娘,这些年真是委屈你!”锦儿只觉得云月汐真的是料事如神,“那姑娘为何不亲口告诉慧能,这些都是因为她欺负我们的下场!”
“锦儿,慧能这样的人不过是以后咱们碰到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对手,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咱们自己动手的,只要用对了人,多的是要杀她的人。”云月汐根本没有把慧能放在心上,因为她不过是收了李氏的银两而已。
若是问慧能只不过欺负过她们,也许罪不至死,那是锦儿她们不知道,上一世,慧能曾经故意引来那个泼皮想要玷污她的清白,若不是当时锦儿拼死相护,只怕当时以死明志的只能是自己了。
那对于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云月汐认为,她要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
这一世她故意模仿慧能的字体,给那泼皮写了一些情信,而她也算准了慧能知道自己醒了以后,必然会来寻她,所以自己为慧能准备了胭脂后,同样叫小凉把信偷偷送到那泼皮手中,约他在当晚相见。
上一世慧能便常常与那人私下往来,而锦儿为了她的病去找慧能的时候意外碰上了那个男人出门,那泼皮还差点打死了锦儿,所以这一世死了也不过是活该!
慧能的事仿若是打破水波的石子,泛起微微涟漪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秀儿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管什么时候醒来都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至于想偷偷差人送信都没来得及。
转眼半月已过,这一日秀儿难得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地寻思什么时候偷偷下山给李氏送个信儿,却看到静心疾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当下连忙也跟了过去。
“大姑娘,府里来人请您回府了,师姐让我来问问您有什么嘱咐?”本着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静心还没进门便已经开了口,倒是不失为一个爽快地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