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本就想确认当初离京时那个人究竟是姚嬷嬷还是长帝姬,从而确认信王药谱的下落。
“你想要说什么?”长帝姬皱起眉头,“云月汐,就算你知道姚嬷嬷的存在,也不代表老身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长帝姬说得是,但是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派人去刺杀你么?”云月汐的手摩挲着那本信王药谱,淡淡地说道:“亦或者长帝姬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云月汐,有的时候人知道太多,也许就活不久了。”对于云月汐,长帝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知道那么隐秘的事,自己本应该杀了她,可是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她提出的条件足够让人动心。
“长帝姬,人若是一心想要复仇,那自然无畏生死。”云月汐将信王药谱推回长帝姬面前,说道:“我要的,只不过是一本真的药谱。”
就在云月汐和长帝姬你来我往暗自交锋的时候,太子却意外造访轩王府。
“太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本王这里?”欧阳灏轩走进花厅的时候,太子正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
“这幅画是那一日云月汐画的?”太子听到欧阳灏轩来了,头也未回,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幅画。
“自然不是。”欧阳灏轩面无表情地应声,“难道太子以为本王会把未来王妃的墨宝放在这种地方?不过是临摹而已。”
“老七你倒是重情,先前没有发现你对云月汐这般上心,难不成早就对她有意思了?”太子听到欧阳灏轩这么说,顿时失去了兴趣,转身坐在欧阳灏轩对面,笑着问道:“若是老七早些说喜欢云月汐,本宫定然早就将人让给你了。”
太子话一出口,站在欧阳灏轩身后的林夕眼底划过一丝杀气,只不过因为他垂首站在一旁,并没有人在意而已。
“哎呀呀,你看看,本宫说话向来直言不讳,要是惹七弟你不痛快,七弟可不要跟本宫当真才是!”太子仿若刚反应过来一般,拍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赔罪道:“只是先前本宫和云月汐不是有过婚约,倒是习惯了。”
“这世间多的是不能慧眼识珠的人,也不差太子你一个。”欧阳灏轩对于太子的挑衅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才发现云月汐的好,未免也太晚了吧?
当初婚约在身的时候不珍惜,现在没有了,结果发现云月汐竟然远比云曼柔好的多,所以又心里不痛快,特地来挑唆自己和云月汐的关系,拿不起,放不下,难怪御史直言太子未有储君担当,应该早日废黜。
“七弟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只是这寒梅仙子上头柱香历年来可都没什么太平,七弟你能护得了她几时?”太子被欧阳灏轩噎了一下,只不过很快便又挂上了小脸,颇有些冷嘲地说道:“七弟可还是小心些为妙。”
“太子来这里,总不是特地来提醒本王要照顾好自己的王妃吧?”话不投机半句多,欧阳灏轩可没心情跟太子在这里废话,有那个时间,他还准备进宫去了,毕竟他的小东西现在可是在宫里。
“本宫今日来,主要是为了提醒老七你切记不要大意,这宫里最不怕的就是意外。”太子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老七你往年几乎不在宫里,所以本宫担心的很啊,你要知道老五和老六可都看着咱们兄弟二人呢,上次本宫刺杀那事可就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太子,刺杀的事,本王似乎还没查清楚。”欧阳灏轩扬眉,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说道:“难不成太子是打算让本王查清楚?”
“七弟果然聪明,本宫就喜欢喝聪明人说话!”太子立刻拍了拍欧阳灏轩的肩膀,点头说道:“若是刺客一日不查清楚,本宫一日不得安宁啊!”
“所以,太子觉得,上次刺杀是何人主使呢?”欧阳灏轩心中冷哼一声,看着太子说道:“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人家也未必认罪。”
“证据自然是有的,只看老七你能不能找到了!而且七弟也知道,本宫的侧妃与七弟的王妃同出云家,端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将茶盏中的茶水喝光,又在桌子上随手写了个字,随后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本宫还要回宫,就不叨扰七弟你了。”
“林夕,送太子出门。”欧阳灏轩看着桌上的水渍,若有所思。
太子看到欧阳灏轩如此认真,自然也没有矫情对方为何不亲自送自己出门,径直随着林夕离开了。
“主子,太子已经走了。”林夕回来的时候,发现欧阳灏轩还在盯着那桌子上看,不禁好奇地问道:“主子,那水渍都干了,您还看什么?”
“看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灏轩把玩着自己的茶盏,淡淡地说道:“先前在朝堂上,他和老五争的面红耳赤,自然是因为他最初怀疑的是老五,可方才他写的可是六字,你说他为何又要对付欧阳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