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清荷这么一说,扬起的手也登时停住,想起刚才李若纤对自己冷漠的态度,愈发觉得清荷说的有道理,当下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跟我来。”
京城,阮府。
“小姐,您真的不等老太爷回来了吗?”锦儿看着坐在马车里的云月汐,有些不舍得说道:“奴婢好舍不得你嘛,您都好久没来阮府了,结果来了这一次就把奴婢给吓死了!”
“锦儿,从阮府到云府虽然没有多远,可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好好在这里待着,知道吗?”云月汐伸出手拍了拍锦儿的头,笑着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吴氏的寿辰了,我总也得回去,在阮府呆久了,平白让云府那些人多说话。”
“是,小姐。”锦儿当然明白云月汐的苦心,朝着云月汐行礼,看着马车远去才转身回了阮府。
“小姐,秦公子想见你。”马车上,红玉一边替云月汐盖好小毯,一边说道:“秦公子知道您现在不方便,所以现在他在别院等着小姐,小姐现在要过去吗?”
“恩,既然秦信找我,那肯定是有事情,直接过去吧。”云月汐听到红玉这么说,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等到见过秦信之后再回云府。”
秦信的别院离京城并没有多远,小凉驾车的技术也愈发娴熟,再加上他知道云月汐受了伤,所以赶得格外平稳。
“小凉,你母亲的病好了没?”云月汐的声音从马车里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回小姐的话,您请来的大夫很尽职,母亲已经好了,而且现在每日都能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呢!”小凉听到云月汐竟然还惦念着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忙笑着回道:“母亲一直说要亲自来谢谢小姐,可是奴才怕耽误了小姐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不必让他们过来,你也知道我身边不安全,若是被那些敌对的人盯上了,到时候很危险,不过你母亲年纪大了,就不必那般辛苦,需要用银子告诉我。”云月汐翻开一页书,想了想又说道:“小凉,你年纪不小了,有没有相中的姑娘?若是有就告诉我,到时候我去帮你提亲。”
“多谢小姐,只不过小凉现在还不打算成家。”小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母亲说,人总得知恩图报,她是打算给您做鞋子,还希望小姐到时候不要嫌弃。”
“怎么会,回去替我谢谢你母亲。”云月汐听到小凉这么说,嘴角扬起一丝暖暖的笑意,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心意更为珍贵?
“小姐,你这段时间身子不好,所以奴才便四处转了转,前不久倒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小凉的消息大都来自于社会的底层,最初他会得到很多消息,而那些消息杂乱无章,最后小凉将每日得到的消息细细地整理出来,然后将可能有关联的消息放在一起,慢慢的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说来听听。”云月汐也来了兴趣,将书放在一边,接过红玉递过来的茶水,静静地听小凉说起他发现的事情。
等到了秦信的别院,云月汐在红玉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院子,而秦信早早地就等在了院子里,看到云月汐的时候才连忙上前,担忧地打量了她一下,说道:“本来应该我去阮府看你,但是又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还请月汐恕罪。”
“你不过几日未见我,何必这么文绉绉的!”云月汐笑着摆摆手,与他一同进了屋子。
“这个是你要找的么?”等到两个人坐下,红玉等人都退了下去,秦信才将但是在京都学堂找到的那本参阳药谱递给了云月汐。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云月汐接过书,随手翻了翻便放在了一旁,随后说道:“两天前,运河口那里是不是有一艘运送官盐的船停靠过?”
“你说的是官府的船?”秦信本以为云月汐寻参阳药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没想到她竟然根本不放在眼里,当下便以为她只是想找这本书精进医术,并没有多想,这会听到云月汐提到运河口的事,不禁仔细回忆起来。
“你好好想想,下面的人有没有跟你报备过?”云月汐想起小凉打听来的消息,更是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有些谨慎地说道:“那运河口是你秦信的地方,每日就算停靠的船只再多,你总不能告诉我,官府的船停靠之前难道不需要清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