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微臣)冤枉!”雪妃和刘旸异口同声地开口,随后雪妃抢先说道:“皇上,妾身早就为衍香除了奴籍,哪里会想到她突然来找妾身,只说被刘公公欺辱,妾身念在旧情,本是想劝她息事宁人,可没想到那丫头倒是个倔强的,一意孤行,妾身实在是怜悯于她,毕竟衍香跟在妾身身边多年,这件事都是妾身之错,还请皇上恕罪!”
“那么刘仪司呢?”皇上并没有理会雪妃,反倒是将目光落在刘旸身上,冷冷地问道:“难道说那衍香在去寻雪妃之前就已经找了你,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为衍香说话吗?”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接到雪妃娘娘的消息才见到了衍香。”刘旸连忙解释道:“微臣也没想到衍香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刘公公,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就在这时,方才带走衍香的禁卫军头领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皇上说道:“衍香已经交代,她是因为记恨当年刘公公的一句话便让她吃尽了苦头,所以才会想要报复刘公公。”
一席话,让陷害刘公公一事仿若尘埃落定。
可愿不愿意放过,永远都是天子来决定的。
“雪妃,朕记得你好像还在禁足?”皇上挥挥手,示意禁卫军下去,随后看向雪妃说道:“元国公府的规矩看来还真是不怎么样,要不要朕把元国公夫人请进宫里来教教你规矩?”
“妾身知错,妾身立刻便回宫反省。”雪妃听到皇上这么说,便知道皇上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只不过刘旸会不会出卖自己?
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她想很多了,所以她在听到皇上冷哼一声之后,立刻便退出了御书房。
“娘娘,皇上是不是怀疑您了?”走出御书房老远,雪妃身边的流朱才低声问道:“会不会迁怒于娘娘?”
“不会的。”雪妃这会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皇上既然让本宫出来,那便不会再跟本宫计较,你也知道本宫这些年在皇上面前,那就是十分容易被骗的女人,所以这一次皇上大抵也是觉得本宫是受了别人的蒙骗。”
“万一那刘旸将娘娘供出来该如何是好?”流朱担心地说道:“那刘旸为了自保什么做不出来?”
“他能说本宫什么呢?”雪妃冷笑一声,停住了脚步,伸手将面前的树枝猛地折断,嘲讽似的说道:“也就是他一开始以为发现衍香是本宫的人,竟然还想来威胁本宫,还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么?”
“这次幸好娘娘提前告诉了刘公公这个消息,否则的话,咱们也很难脱身。”流朱想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道主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打算放弃刘旸这颗棋子?”雪妃低声嘀咕了两句,目光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其实她一开始便认为刘旸利用衍香对付刘公公的计划太过于明显,随口一问似乎都能发现破绽,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主子同意了。
就在衍香传来成功的消息之时,雪妃却收到了主子传来的消息,让她将刘旸和衍香的计划全盘告诉刘公公。
虽然当时她也是十分惊讶,可不管怎么说,主子吩咐的事她不敢不听,于是今日大殿上,不过是皇上和刘公公陪着刘旸和衍香演了一场戏而已,只不过雪妃心里也明白,这一次刘旸只怕在劫难逃了。
“小刘子,这次倒是朕大意了。”御书房里,皇上看了刘公公一眼,平静地说道:“不过你受了委屈倒是也不怕,从那人身上拿回来便是。”
“皇上,奴才要状告刘仪司!”皇上的话音一落,刘公公便已经跪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举过头顶说道:“这张信笺中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刘仪司收下贿赂,故意混淆凤星的身份,欺瞒皇上!”
“刘公公!你不要血口喷人!”刘旸当然不肯承认,他当初确认凤星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总仪司,所以才会去了云家,他与云毅关系十分密切,怎么可能收受贿赂?
“皇上,奴才没有血口喷人,刘旸嫉恨陈立陈大人,所以曾经暗中对陈大人下手,只不过陈大人命大被人所救,虽然当时刘仪司并没有露面,但是陈大人早就推算出是谁所为了!”刘公公冷冷地看了刘旸一眼,那目光仿佛是看死人一般。
刘旸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皇上,微臣实在是冤枉,钦天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推算出什么杀人凶手……”
“刘大人!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陈大人做不到,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将陈大人找来问一问便知道!”刘公公似乎有意跟刘旸作对,句句都在跟他反着来。
皇上在听到刘公公那句推算杀手的时候就若有所思,当下便点头说道:“传陈立到御书房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