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云月汐看了楚楚一眼,笑着说道:“什么证据啊,李远刚是被李晓给抓走了,那些都是我故意迷惑李晓的消息。”
“什么?”楚楚瞪大眼睛,许久才惊讶地开口道:“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散出去的消息,京城都乱作一团了!”
“我知道啊,太后都被关起来了。”云月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反正假药案也没有进展,我扔出去个消息,无非是想让他们自乱阵脚而已,灏轩,之前抓到去我药堂闹事的那个家伙招认了吗?”
“招认了,的确是有人拿了银子让他去破坏你药堂的名声,因为你一直没提这件事,所以就一直关着他了。”欧阳灏轩放下手里的书,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梁宗似乎在找人。”
“找人?找谁?”云月汐一愣,随后问道:“现在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去毁掉造假银的地方吗?”
“方真。”欧阳灏轩看了云月汐一眼,“方真似乎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能去哪里?”云月汐冷哼一声说道:“上次他派人袭击闻家二小姐失败了,跑了以后似乎没有动静了,我就一直特别不解,他到底是被谁救走了。”
“不管是谁,现在都不是咱们要考虑的问题。”欧阳灏轩看着云月汐,有些犹豫地问道:“汐儿,欧阳云苏的毒是不是不容易解?”
“是啊……”云月汐听到欧阳灏轩这么问,不禁有些颓然地靠在马车上,有些担忧的说道:“他和秦信不同,秦信虽然也是自幼就被下了毒,可他的毒只有一种,所以只需要花点时间,其他的倒不是难事,可欧阳云苏身上至少有七种毒,而且现在根本没办法确定哪一种在先哪一种在后,也不确定他性格的变化究竟是哪一种毒的影响,真是愁人啊。”
“方才那个虾饺问你欧阳云苏好久没有发作了,你好像也没有回答他,既然你解不了,那他为何还没有毒发?”楚楚听到欧阳云苏的毒竟然如此麻烦,不禁有些头痛的问道。
“因为小珂的墨玉在他身上。”云月汐捏着眉心说道:“我从一开始就告诉小珂了,把那墨玉丢给欧阳云苏,而小珂很信任他,所以自然毫不迟疑,灏轩你应该知道,墨玉有定心安神的作用,跟我的冥玉坠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冥玉坠安魂,墨玉安神。”
“原来你把小珂送到他身边还有这个原因。”楚楚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刚才任凭虾饺怎么问你,你都不肯告诉他,你是怕他知道小珂的身份?”
“你看那苏王府上对小珂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们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农家少女,这说明欧阳云苏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是灏轩上次也说了,帝师曾经欣慰苏王终于带女子回府这件事,那么就说明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岳家,”云月汐并不瞒着楚楚,所以自然给她解释清楚,“小珂曾经跟我说,欧阳云苏在她来的那一日罚过虾饺,不明原因。”
“你的意思是虾饺把这件事告诉了岳家,若是虾饺知道了小珂的身份,只怕仍旧会把这件大事告诉帝师。”楚楚有些不解地说道:“可是虾饺不是苏王的人吗?作为一个下人,连忠心都做不到,苏王还会留着他?”
“因为虾饺救过欧阳云苏六次。”欧阳灏轩很显然十分了解这其中的原因,替她们二人解释道:“虾饺其实是药人。”
“什么?”楚楚瞪大眼睛,脑海中浮出虾饺那瘦弱的模样,不禁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是岳家为了救苏王而培养的药人?”
“正是。”欧阳灏轩点点头说道:“当年帝师发现欧阳云苏自幼便身子比较弱,于是就请了名医问诊,当时对方告诉帝师欧阳云苏只怕活不过十六岁,除非有人愿意成为药人,以心血为引,方能保住他的性命。”
欧阳灏轩看她们俩听得认真,于是继续说道:“后来帝师就在岳家的分支挑了一个身子最为合适的庶子成为药人,也就是现在的虾饺,而欧阳云苏这些年每次毒发危及生命的时候,虾饺便要用刀划开胸膛,取心头血为药引,他的胸口有好几处疤痕,我见过。”
“难怪这么多年,欧阳云苏始终对虾饺这么好。”楚楚摇摇头,颇为唏嘘地说道:“可这也不能成为虾饺把这些事告诉帝师的理由啊,虽然他是岳家培养出来的药人,但是他现在的主子是欧阳云苏啊!”
欧阳灏轩其实也赞同楚楚的话,他一直觉得欧阳云苏其实有点纵容了虾饺,即便他于你有恩,但他这些年时不时就把他的事传到了帝师那里,换做是他,早就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都不用跟着了。
“汐儿,你怎么了?”只不过,看到云月汐似乎有些出神,欧阳灏轩才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