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与阮青筠中的毒同属一宗。
后来阮青筠死了没多久,那位本应该一命呜呼的七皇子却活得愈发精神,还愈发出众,很快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所以太后才会怀疑欧阳灏轩的真实身份。
当然,欧阳灏轩也告诉了云月汐,当初母亲之所以跟皇上要求每月都要见两次那个孩子,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本来他们打算等到自己替换他之后,就将他送离京城,结果没想到母亲和他竟然都中了毒,甚至毫无察觉。
所以,真正的七皇子的确早就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云月汐没办法跟楚楚解释清楚,而且欧阳灏轩现在步步为营,秘密总归是秘密,即便她十分相信楚楚的为人,但仍然不愿意让欧阳灏轩多半分危险,所以只能暂且如此了。
“你说的也对。”楚楚听到云月汐这么说,顿时想到当年欧阳凌云意外身亡的事,点点头说道:“这京城都不安宁,何况是那皇宫?罢了,不回来也是好的,总比最后丢了性命而不自知。”
“你能理解我很开心。”云月汐拍了拍楚楚的肩膀,楚楚是郡主,自然明白皇宫里住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善茬。
“汐儿,外头那些说书的人说的可是真的?”楚楚不在纠缠于其他的问题,好奇地问道:“难道真的是欧阳余韵想要毒害皇上?他们说欧阳余韵为了继承皇位,竟然利用胭脂给那些后宫中的女子下毒进而谋害皇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件事,关键点并不在欧阳余韵,而是在皇上。”云月汐笑了笑,她知道那些胭脂并非出自欧阳余韵的安排,而是婉贵妃有意设局,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如果皇上认为欧阳余韵就是谋害自己,那么欧阳余韵就死定了!”楚楚立刻明白了云月汐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皇上认为欧阳余韵是冤枉的,那么自然不会追究他的问题,反而还会查清楚究竟是谁做的!”
“正是如此。”云月汐点点头,随后说道:“但是单单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欧阳余韵问罪。”
“啊?”楚楚一愣,看到云月汐嘴角微微一扬,只觉得有些迷糊,她还真不知道云月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京城,皇宫。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欧阳余韵被抓进宫里来,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直到皇上将那些胭脂全都砸在他身上,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陷害了!
“冤枉!冤枉!”皇上怒气冲冲地指着欧阳余韵,怒吼道:“哪一次你都跟朕说冤枉!欧阳余韵,你派那个方清廉谋害太子,朕相信你是冤枉的,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朕了!”
“父皇,儿臣这个铺子早就以聘礼交给了云语蝶啊!”欧阳余韵反应也是足够快,立刻磕头请罪说道:“儿臣出征前就把这个铺子给了云语蝶,为的是让她安心等儿臣回来,所以儿臣根本不知情,还请父皇明察!”
“云家?”皇上眼底精光一闪,久久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相信云家会对付自己,即便是他降了云毅的职,但是他也可以确定,云毅绝对不会害他。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和云毅之间,曾经有过不成文的约定。
只要他在皇位之上,那么就保云家荣华富贵百年,这是云毅之所以被降职也丝毫不担心的原因,自然也是他相信云毅的理由。
“皇上,苏王殿下求见!”这个时候,刘公公进来通传,没等话音一落,欧阳云苏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皇上看到欧阳云苏已经进来了,不禁有些不悦。
不过虽然心情烦闷,但是对于自己这个颇为喜爱的儿子,皇上还是留了颜面。
“父皇!”欧阳云苏跪在欧阳余韵身旁,认真地说道:“五弟绝对不可能谋害父皇,还请父皇明察!”
“你怎么能保证你五弟不会谋害朕?”皇上最欣赏兄弟和睦,所以对于欧阳云苏的举动十分赞赏。
“儿臣不能保证,只是相信五弟最近一直在忙春闱的事,怎么可能有心思在这些胭脂上做手脚?而且,就算五弟真的有这个心思,怎么可能用自己铺子的胭脂?这不是很容易被人查出来吗?”欧阳云苏的话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可仔细琢磨好像又是另一回事。
“父皇,儿臣对天发誓,这件事真的不是儿臣所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欧阳余韵现在没有心情琢磨欧阳云苏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为自己辩解。
“是啊,父皇,还请您再给五弟一次机会,至少等到春闱过后在彻查此案可好?”欧阳云苏没等皇上答话,突然又横插一句,而且再度提到了春闱。
欧阳余韵余光扫了欧阳云苏一眼,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这个欧阳云苏,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