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咱们现在只是推测阮青筠还活着,先前传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见过好像是阮青筠的人而已,如果想要骗过云月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岳易明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而且即便阮青筠还活着,咱们现在也的确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吗?”
“你在朝堂这么多年,怎么做事还是只看表面?”帝师看了岳易明一眼,淡淡的说道:“云月汐需要的不是你把阮青筠的行踪完完全全的告诉她,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兴许人家根本不会相信你,反而会觉得你是另有所图,毕竟现在咱们跟云月汐的关系可算不得密切。”
“父亲的意思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岳易明恍然大悟地开口道:“果然还是父亲想的周到,是儿子疏忽了。”
“你要传出去的消息一定是要通过云月汐交好的人透漏,或者说,故意留下蛛丝马迹给轩王,只要轩王能够相信这一点线索,那么云月汐自然会深信不疑,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活着?”帝师放下毛笔,起身走到岳易明的对面,端起桌上的茶盏说道:“其实老夫也不相信阮青筠活着,当年老夫可是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只是没埋在云家的祖坟里而已。”
“父亲,咱们要不要打开她的墓看一看?”岳易明觉得既然帝师知道阮青筠真正的坟冢在哪里,为何不直接确认下呢?
“不要。”帝师摇摇头,带着几分惋惜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惊扰她,况且咱们已经利用她来对付云月汐了,就不要做得太绝了。”
“父亲还是觉得阮青筠很可惜吗?”岳易明知道当年帝师特别欣赏阮青筠,其一是因为她十分聪慧,其二是因为她对于父亲的想法十分赞同,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父亲将其看作是忘年交。
二人后来虽然因为支持谁而分道扬镳,但是对于帝师来说,阮青筠仍然是不可多得的至交好友之一。
“当然,女人总是喜欢感情用事,就算是在聪慧的女子也逃脱不掉这样的结果。”帝师叹口气,似有所指地说道:“就像云月汐,明明比她母亲还要聪明,却偏偏选择跟随轩王,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实在是大威胁。”
“可是父亲现在看来,轩王似乎是支持苏儿的,那么云月汐岂不是也是替苏儿谋划?”岳易明有些认真地说道:“咱们现在就对付云月汐,会不会太早了些?”
“老夫说你只看表面还真是没有说错,”姜还是老的辣,帝师细细地分析道:“现在表面上看好像是轩王再替苏儿做事,可是你难道没发现么,其实苏儿有很多时候做事都在看轩王的决定,所以就算轩王现在是帮苏儿,咱们也要提早做准备,飞鸟尽良弓藏,这本来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轩王和云月汐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父亲说得有理。”岳易明点头,随后说道:“倩儿已经把云月汐赶出来的那个婢女收服,父亲觉得需要安排她去做点什么吗?”
“不要大意了,你要知道云月汐可是神医,什么毒解不了?”帝师到底还是谨慎一些,想了想才说道:“在观察一段时间,千万别还没算计别人就已经被别人算计进去了!”
“是!父亲,我会留意的。”岳易明虽然也有了年纪,但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十分佩服,在他面前完全是一副少年的做派。
……
谁也没想到,太阳还未落山,京城突然迎来了一场暴雨。
雨势来得又急又猛,没一会整个京城便是遮天蔽日的雨帘,再加上电闪雷鸣,竟然有了夏日雨季的感觉。
“小姐,明日就是皇上的寿宴了,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小姐进宫。”红袖看着外头的大雨,有些担忧地说道:“奴婢倒是不希望小姐进宫,毕竟那些人虎视眈眈的,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付小姐。”
“你这个丫头想那么多做什么?”云月汐笑着说道:“过来陪我下盘棋吧?”
“小姐,你现在还有心情下棋?”红袖瞅了一眼棋盘,随即嘿嘿一笑,挠着头说道:“奴婢不会下棋。”
“竟然还有红袖你不会的东西?”云月汐惊讶地看了红袖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红字阁不是要求你们什么都要精通一点的吗?”
这样的要求才符合她们能够接近每一个人的可能啊?
“奴婢知道啊,可当年学了很久,偏偏奴婢就是学不会这个。”红袖嘟起嘴巴,一脸不乐意地说道:“小姐你就别嘲笑人家了嘛!”
“我没有嘲笑你,只是有些好奇。”云月汐笑了起来,拍了拍红袖的脑袋说道:“今日的雨势那么大,只怕这京城不安分的人多的去了。”
“那个程飞不是说今晚血衣卫会去救欧阳余韵的吗?”红袖托着下巴,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去见见欧阳余韵呢?也许他是装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