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合上了箱子,高甑生语气缓和了点,问道:“什么事?”
药商弯腰拱手,简短地说道:
“这不是,就昨日,小的与两人起了冲突。”
药商说着摸了摸鼻子,有些后悔的道:
“可后来小的发现,那两人身份不简单,他们的护卫,个个配着佩刀,杀气腾腾的!
小的怕是吃罪不起,想请高都督为小人周旋一番!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高甑生挑眉看着药商,直看得药商背后汗毛炸起,这才说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说着一拍箱子:“就凭这些俗物,就想让我为你得罪一个士族?”
原本见高甑生脸色好多了,才敢说出实情的药商“扑通”跪下了。
“高都督,小的……小的……”突然,药商脑中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
“高都督,您就看在,小的为您与唐长史传信的份上,帮帮小的吧!”
此话一出,药商就后悔了,果然,只见高甑生袖子一挥,将箱子扫落在地。
那箱子被摔开,里面的珍珠“哗啦”一声散了开来,咕溜溜的滚了满地。
高甑生站起身,一指门外,道了声:“带着你的珍珠,滚!”说完甩袖就走。
只听“扑通”一声,药商缩了缩脖子,闭了闭眼。
却原来是高甑生踩到了珍珠,摔了个仰倒。
药商也不敢去捡珍珠,慌忙的逃出了都督府,不曾想,刚逃出都督府的药商,身后跟了两伙人。
一伙儿,是高甑生派来灭口的,另一伙,是李承乾派来监视的。
当晚,药商被李承乾的人救了下来。
据药商交代,他是本地的,常年游走于大江南北。
近几年,他来往于广州到岷州两地,间或为高甑生和唐奉义传信。
这回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李承乾等人,未从广州而来的商队身上找到线索,原来这传信的商队是本地的呀!
但是,仅仅这些线索显然不够,书信来往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过,就冲着高甑生想要将药商灭口这点来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李承乾没注意到的地方!
翌日,都督府内,等了一夜的高甑生躺在矮榻上,腰上缠了一圈布,身下垫了好几层被褥。
自己派去的人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现今自己有伤在身,做什么都不方便。
高甑生的杀人动机很简单,娘的,都怪那箱子珍珠!
而经过一夜拷打,那个高甑生派来要将药商灭口的人,终于开了口。
他交代了不少关于高甑生的龌龊事情。
李承乾拿着供词,满意的笑了,根据这供词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挨个查过去,这高甑生就算不死也要脱张皮!
这顶上也有关于洛阳那三个刺客的交代,这三人果然是高甑生的人,而且是去刺杀杜九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生了刺杀太子的心思。
李承乾冷哼一声,定是自己的好弟弟做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