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伸手轻轻的推开门,随之响起是那有些刺耳的咯吱声,刚推开门,一股股刺鼻的药草味扑鼻而来,即便在医院长待的林洋都被深深地刺激到。
进门,里面的环境便尽收眼底,扭头扫视一番,房间内除了日常用品外,以及一台破的不堪入目有些年代的二十一寸电视机外,竟是简陋的无话可说。一张泛黄的双人床有些扭曲的堆放在墙角,可能是有些失去了平衡,床腿下面垫了一块四方木板,加上平民区房屋建设布局太过密集,即便是晴朗的天气,日光也很难照
射进来,这使得屋内不免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顺着床的方向望去,床上一个脸色苍白,已然皮包骨头,胡子八叉的中年男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气息虚弱,每次呼吸都能听到那种吃力的声音。
“这便是枫叔?”看着床上已然不成人样,像是干尸一样瘦的不成模样的中年男子,林洋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小洋没想到吧!数年时间你枫叔便被折磨成这样吧!哎!”看着躺在床上,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丈夫,苏琴悲伤的感慨连连。
扭头看向这个经受岁月洗礼,家庭摧残的美妇人,林洋心底很不是滋味。
没有多问,迈步径直向着床上的张子枫走去,待走近,林洋这才彻底看清对方的面貌。
瘦,瘦的一塌糊涂,说是皮包骨头那是一点不夸张,肌肤下的脸颊骨,像是骷髅一般,浮现在林洋的眼前。
哎,感叹一声,林洋伸手便向着张子枫右手的脉搏探取,虽然不像中医一样,直接把脉便是能够知晓病情的一二,可是林洋却是有他的独门秘籍。
真气,这个像神话一样的传闻,此刻就掌握在林洋的手里。
右手搭在张子枫的脉搏上,林洋暗运真气,顺着对方的脉搏游走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足足便是近乎半小时,不间断的真气查探,林洋总算是了解到了一些眉目。
中毒,毫不犹豫的可以肯定,张子枫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毒素的来源地便是他腰间那条恐怖的伤口。
因为数年的扩散,不断侵蚀,张子枫的腰椎骨已然感染大半,腰椎骨末端已经有些坏死,腰间神经系统几乎被完全瓦解,下身想不瘫痪怕是都难。
而且在张子枫的其他身体位置,也发现或多或少毒素侵害的迹象,只是其毒素与腰椎骨的有些不同。
这是一个经历了怎样生死杀场的人方才能够留下这么多危及生命的伤势。
眼见林洋唉声叹气,一旁心悬紧张的苏琴小心脏咯噔猛地抽搐了一下,身体都不禁哆嗦起来。
最后的一丝希望演变了绝望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种打击,怕是此刻苏琴随丈夫去阎罗殿报道的心思都有了。
“琴姨,不用太过担心,枫叔还有救治的希望,只是以我现在的功……,哦,以我现在的医疗水平还不能一次性根治,每个一年半载的怕是搞不定。”林洋沉声说道。
给别人希望,胜造七级浮屠,林洋此刻就是禅宗救苦救难的大师。
“真的?真的还有医治的希望?”苏琴双手哆嗦的冲到林洋身旁,激动的追问道。
因为太过激动,紧握着林洋胳臂的双手力道竟是出奇的大,加上她指甲有些规模,深深地刺进林洋的肌肤中,疼的林洋脸上肌肉一阵扭曲。
“呃,琴姨你在用力的话,我这双胳臂怕是保不住了。”林洋一脸幽怨的打趣道。
尴尬的苏琴,慌忙松手,这不一时激动竟然忽视了这点,不过还是不敢置信的再次质问道:“小洋,真的可以医治你枫叔?你不会是为了安慰琴姨吧!”
“不是。”林洋肯定的点头。
“谢谢,谢谢你,小洋。”
因为过度虚弱的张子枫,加上毒素的侵蚀,已经有些半昏迷状态,为此对于两人这极富亲昵的拥抱丝毫察觉不到。
将林洋拥在怀里的苏琴,约莫五分钟才恢复平静,松开双手,将拥的有些喘不过气的林洋推开,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洋,现在就可以医治了?”林洋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这里的环境尚且不说,没有一点安全措施,就是刚才那一番真气查探,他就有些吃不消了,体内积累的真气基本消耗一空,现在再动手医治
,那是痴人说梦。
眼见林洋摇头,苏琴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好的掩饰严重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自我安慰道:“没事,今天不行,那明天再说吧!”“哦,对了,琴姨,看样子,琪琪不在家住?”扫视了一番周围的布局,林洋算是转移话题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