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龙霜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才反问道：“不好吗？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

王青山只是盯着龙霜，不说话。

龙霜眨眨眼，道：“我爹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清楚，没问他。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回去就问他，看看到底有什么说道。”

王青山又盯着看了她两秒钟，摇了摇头，道：“算了，再说吧。”

面见龙霜的时候，王青山是非常想要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问到这个程度，看到龙霜那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又不想继续问了。他也明白，以龙霜现在在她父亲龙贤齐那里的印象，龙贤齐恐怕也是没有心情和她细说这个事情的。要她去问龙贤齐，那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说不定父女两个几句话没说好，还会吵架呢。——他记得貌似听老婆龙欣说过，龙霜还真和龙贤齐吵过几次。

王青山不再问这个事情，龙霜也不会再去提，二人就开始聊些生活。龙霜特别关心王青山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情，王青山也没隐瞒，直说今年冬天应该有希望。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工作上的烦心就暂时被他抛到一边，心想等自己有了孩子，弟弟和妹妹恐怕就更不急着结婚了，到时候老爸老妈一方面是有了孙子开心，一方面，又要为子女的个人问题着急了。

人生，真是难得完美呀。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许多人迎来了相当厌恶的星期一。王青山对星期一谈不上厌恶，不仅仅因为今天要讨论他的分工了，也是因为他在安青工作的时候，基本上也很少有周末，政府工作就是这样，当了领导，休息时间也有干不完的工作。现在到了省地税局，他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因为别的处室有周末，可服务中心却不一样，要时刻为领导服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冒出个接待任务来？好在，地税毕竟是省以下垂管，不像国税，除了总局之外，还有其他兄弟省份的国税局来人也要招呼好，天下国税是一家嘛。各省局之间的交流，地税比国税要少许多。

章东河在服务中心的威信是相当高的，他说碰一碰头，王忠和陈九文谁都没有找借口不参加。毕竟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真要不参加，另三个人碰出个什么结果来，那吃亏的只能是不在场的人了。

服务中心四个主任碰头，地点自然是在章东河的办公室，在这里，章大主任有主场优势，能够更加得心应手地掌控局面。

碰头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半。王青山是九点二十八分到的章东河办公室，发现王忠已经在里面和章东河说笑着，也不知道说到什么高兴的事儿，就连口中吐出的烟雾都透着愉快，在空中欢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