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却被官黎风的笑声惹得有些心烦。
“行了,你到底有事儿没有,没有我挂了啊。”
“有……那个四叔,你还记不记你以前安插在崔云身边的那个女人啊,叫红罗的。”
“……不记得了。”官景逸想了很久,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阴暗的地下室,徐雪旭被官景逸依旧用铁链子拴住手脚。
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徐雪旭变得乖巧多了。
这几个月来,徐雪旭因为官景逸给她注射的药物作用,凡事都听命于官景逸,她也会定时像崔云汇报官景逸的情况,当然了,她所说的一切的话都是经过官景逸指定的,现在的徐雪旭就是官景逸的一个傀儡。
虽说管径痛恨徐雪旭和她的生母崔云,是她们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的,但是,官景逸并没有对徐雪旭动用私刑,哪怕是把她困在这个地下室也是不得已为之,他知道,这些坏人,他相信不用他亲自动手,法律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雪旭,你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你和你那个母亲,让我没有了父母,爷爷,也把我未来幸福的权利剥夺了,我恨不能杀了你。但是我不会,不管是为什么吧,我都不会杀了你。我希望你不要去找你那个妈,这样来日我们天涯相见,我也早已经不认识你。”
“喝了她。”官景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徐雪旭。
徐雪旭目光呆滞的看着官景逸,从官景逸的手中接过那个小瓶子来,一仰头,将那瓶淡黄色的药水一饮而尽。
两个人对视了两秒中的时间,很快的,徐雪旭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突然闪现了亮光,像流光一样的波动着。
官景逸知道她是恢复正常了,而现在,徐雪旭将不记得她喝了那种药期间为官景逸所做的一切的事情。
官景逸站起身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向外走去。
黑暗的地下室响起徐雪旭歇斯底里的哀嚎声:“官景逸,你放我出去,你不得好死!”
官景逸冷冷的看了徐雪旭一眼,他刚才还劝她能够好自为之来着,以后可能还会天涯相见,哪怕只是陌生人,但是看如今徐雪旭冥顽不灵的样子,官景逸悲哀的摇了摇头,怎么说,崔云也是一个倒卖军火的重罪,是必死无疑的,如果徐雪旭找崔云的话,被警方认定是帮凶,不是死刑怕也是无期徒刑了。
官景逸看徐雪旭的最后一眼,意味深长。
随后,官景逸便坐上了直达二楼书房的电梯,径自离开了。
官景逸回了卧室,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看到床头上面放着的那张巨型的相片,官景逸唇角弯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来。
里面的女孩儿笑的如花一样的灿烂,正往自己的方向跑着,那一天,阳光何须,她还没长大,他也没如此,一切都是正好的。
官景逸拉开抽屉,将抽屉中躺着的那张照片拿出来,这是这张‘巨幅婚纱照’的缩小版,徐安然不在的那两年里,官景逸总是搂着这张照片入眠,旁边还有一个蓝色的丝绒质地的戒指盒,这是他当年在徐安然出国之前为她定制的准备求婚的戒指,他手上还带着当年他们两个去希腊玩的时候在当地随意买的铂金戒指,他当年总觉得那对戒指买的太仓促既不够隆重,也不够独一无二,他想还给徐安然一套婚纱照,一个玩玩整整的婚礼,一枚很漂亮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戒指,还有一段甜美的值得永生回忆的蜜月。
但是现在,这些,他都办不到了,他答应会去接她的话,也要食言了。
官景逸将照片还有戒指,衣柜里徐安然最喜欢的两套衣服和他的行李打包在一起。
然后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张管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拎着行李箱,带着礼帽,穿着呢子大衣的官墨彦,眼眶红红的问道。
“要出一趟远门。”官景逸回答道。
官景逸将主宅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了,唯独留下了张管家,因为他知道张管家没有去处,也知道徐安然和她感情很好,安安回来的时候,哪怕是看不到他,也还可以看到张管家……
噔噔噔,是官景逸下楼的声音。
张管家就站在上面目送着官景逸的背影,捂着嘴巴哭了出来,她是年纪大了,却不糊涂,官景逸将所有的人遣散的意思很明显。她只是想不通,先生为什么要走,太太也走了,她一个老婆子难不成要守着这样空荡荡的房子了却残生吗?
“张管家。”官景逸突然回过头来。
“哎,先生,您说。”
“不久以后,太太回来,你好好照顾她,拜托了。”官景逸说道。
“您……您是说太太还会回来?”张管家有些激动,但是下一秒,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太太既然要回来,先生您为什么还要走?”
“别问这么多了,帮我告诉安安,我很爱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我走了,张……阿姨。”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笑,厚重的木制大门被人打开,余晖从院子洒向屋子里。
官景逸往下压了压礼帽,走进一片余晖中,再也不回头。
两天后,原定的军火设备在风城A码头到达,官黎风前去接货,检验。
早已经埋伏好的警方冲出来,分三路,一路控制住码头交易的人,一路控制景致,一路控制祖宅崔云。
“妈,妈……”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疯女人,祖宅外面的警察刚要行动,被指挥官制止了:“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