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夅野不说话。

悉悉索索一阵响动。

黑夜中，宋西菊的声音带着颤音，“哥，我错了，安静睡觉好吗？”

宋夅野咬住她的唇，“不好。”

“我肚子疼啊！”宋西菊怒了。

宋夅野沉默片刻，“用手也行。”

“……”

这一夜，宋西菊的手腕很酸。

——

另一厢。

宋绵赶去古城拍摄，白霜来不了，要谢三送她。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谢三也把宋绵当成妹妹，每天给白霜送吃的，偶尔还会送一份给宋绵，但宋绵都推拒了，她说，“三哥不要送东西给我，吃的也不行，人言可畏，不要让霜姐难过。”

谢三听了这话觉得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明明长着一张未成年的脸，却偏偏人精似的什么都懂。

中途他接了个电话，朝宋绵说，“等会我接个人。”

他把车开到酒吧门口，不一会，一个微醺的男人上了副驾驶，他粗着嗓子喊，“水……给我水……”

谢三车里没水，宋绵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那男人喝了口水，瞥见后边坐着个穿旗袍的女人，皱了皱眉问谢三，“你换女人了？”

“滚。”

谢三打了个弯，“把你送哪儿？新房？”

“随便吧，你们去哪儿？”男人问。

“送她去古城。”

那男人再次从后视镜瞥了后车座一眼，似乎瞧见什么，眼睛睁大了，又回头看了一眼。

谢三嗤笑，“喂，别看人漂亮就一个劲盯着看啊，出息。”

周元没说话。

车子一直到古城，车厢都很安静，除了下车时，宋绵说了声，“三哥，麻烦你了，谢谢。”

谢三把车子熄火，睨着周元问，“你最近怎么了？动不动跑去跟人喝酒？二哥也不管你了？你家老爷子要是一个嗝屁，我看你这总经理也当不成了，说说，什么情况？”

周元挥手，“别问。”

他看着窗外已经越走越远的那抹身影，犹豫着问，“她……是你新找的女人？”

谢三，“……”

他没好气地点头，“对！不错吧？身材可好了，那皮肤白的……手劲稍微重点就一个印！”

周元盯着他看了眼，忽然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谢三伸出尔康手，“什，什么情况这是？”

宋绵才拐个弯，胳膊就被人拽住了，“你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回头，就见周元气势汹汹地把她甩在墙上，“你不知道他是我兄弟？你跟谁不好偏偏跟我兄弟？什么意思？想让我们私下讨论你床上功夫多好是不是？”

宋绵只是诧异了一瞬，就明白了周元的意思。

面对他的误解，她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轻声说，“抱歉，我赶时间。”

周元一把拽住她，“赶紧跟他分手！听到没？”

宋绵低头避开他。

可周元喝了酒，手劲大的很，她怎么都推不开，一滴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她似是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周元说，“大叔，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是吗？”

周元怔住。

宋绵挥手甩开他，自嘲一笑，“难怪公司里的同事那样说，原来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周元脑子混沌，没明白，只抓着她的手问，“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你怎么在他车上？他刚刚……”

“够了！”宋绵再一次甩开他，声音和表情都还很平静，“大叔，我刚刚当做不认识你，也请你，当做不认识我可以吗？”

很多次，都是宋绵目送着周元离开。

这是第一次，周元看着宋绵挺直了脊背离开的身影。

等他回了车上，才知道宋绵是他们的模特。

周元捂着脑袋，头疼得很，“三哥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刚刚……”

谢三，“干嘛？你刚刚干嘛了？”

周元叹了口气，“没什么。”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