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看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纪浩然，眼睛里有些湿润。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纪浩然如此的虚弱。

第一次是纪浩然为了救她，烧伤了，还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差点儿醒不过来，她当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最虚弱的时候，也可能是他最需要她得时候，她却离开了。

就在刚才，看到纪浩然受伤昏倒，躺在血泊中的时候，她的心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她并没有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忧。

这次，纪浩然用如此决绝的方法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她没有办法骗自己了，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纪浩然，不管曾经他如何得伤害自己，她都没有办法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

想到这里，颜沫的脸上漏出了一抹释然。

“纪浩然，你不是答应要照顾我们一辈子的吗？”

颜沫轻声的说着，她本来就是自言自语，没有想过会有任何得回应，却没有想到却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回答着她，“知道。”

纪浩然的已经过了，此时正缓缓的睁开眼睛。

“颜沫，你，是不是，不走了？”

颜沫闻言鼻子一酸，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纪浩然问的却还是这个问题。

“纪浩然，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可以在这么伤害自己。”

颜沫带着哭音说完了这些话，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不然她的眼泪会忍住掉落下来的。

“好。”

纪浩然轻轻的扬起了嘴角，这么多年，眼里的笑意第一次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