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都检查过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咱们亏损的主要是这些东西的加工费,以及伙计们的工钱。”
金饰这个东西,退回来不要紧,大不了融了重新打造便是。
不过人工费,加工费,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一百七十九件金饰,估算亏损了大概五千两银子左右,这还不包括这两日被影响的盈利。”
若是真的算起来,七八千两银子绝对有。
当然,银子都是小事,大的是,肖家的名声坏了,日后这生意就难做了。
这份声誉,比之十万两银子都只多不少。
那掌柜说着,小心翼翼看了肖琴一眼。
“小姐,你看……这些金饰要怎么处理?”
五千两,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如今的肖家是绝对负担的起的。
肖琴也不是很在意,如果掌柜的所想,她担心的事之后肖家金铺的发展。
名誉的事,要怎么挽回?
让华财主来澄清事实?
若是真叫华财主来了,只怕又会冒出一个甄财主、邱财主、李财主……
根源还是在赵德天身上,她得想办法让赵德天停手才是。
“先放回库房收着,融了重新打造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是,小姐。”
掌柜的也理解,毕竟,现在生意都没得做,融了打出新的金饰也卖不掉,还不如先放在库房里。
就在肖家费尽心力想法子之时,赵家的第二步动作,来的奇快无比。
……
“不好了小姐!”
又是一日下午,肖琴正在肖府里休息。
这几日,金铺里生意极其惨淡,一日都难得见到一个客人,就算偶尔有些不清楚金铺里事情的客人进来了,很快也会听到一些传言,然后吓跑。
如此一来,肖家自然是做不成生意的。
反正没生意,在金铺里闲着也是闲着,肖琴干脆就回府里头待着了。
也算是给自己暂时放了个假。
谁知,还没待上两天,金铺里的掌柜的,就急急忙忙跑来肖府找她了。
肖琴起身,秀眉紧皱成一团,“怎么了?”
掌柜的气喘吁吁,脸上是难得的惊恐,“小姐,大事不好了,你快去金铺里瞧瞧吧!”
一瞧掌柜这副模样,肖琴就知道大事不妙,没有多问,连忙跟着他回了金铺。
在出府的时候,还遇上了肖景,听说金铺出事,兄妹两人一起赶了去。
等两人回到金铺的时候,肖家金铺已经被围起来了。
这一次,不是被行人围起来了,而是被衙役围起来了。
“赵大人,这是为何?”
肖琴看着被重重包围的金铺,看向衙役群中的赵林兴。
赵林兴神色淡淡,对她爱搭不理。
“肖小姐,你肖家好大的胆子!”
才开口,便是一阵怒斥。
“你肖家竟然敢包庇朝庭凶犯!”
“什么凶犯!我不懂赵大人在说什么!”
肖琴柳眉一竖,“我们肖家是生意人,一向本本分分,赵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
她身后,肖景也是一脸暗怒。
之前的事,他已经知道是赵家故意的了,显然,这次什么朝廷凶犯,也是赵家杜撰出来的借口。
为的,就是对付他们肖家。
“血口喷人?”
赵林兴挑眉看了她一眼,依旧爱搭不理的,不过神态却是高高在上。
“来人,把人证物证带上来。”
很快,他身后的衙役,就带来了一个长相畏畏缩缩的老汉。
“把你之前看到的再说一次。”
赵林兴指示老汉道。
那老汉畏缩点头,吞吞吐吐道,“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恰好途径肖家金铺的街道,看见一个长相很凶的陌生男人进了店铺里,后来一直没出来。
大人也知道,我是附近的贫户,靠的就是做些轻松的活计混口饭吃,所以对一些大人物十分重视。
那个长相很凶的男人,看起来就不大一般,而且很面生,一看就是外地人。
所以我就想着,等他出来了,上前问上一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引路的。
结果一直没见人出来,我就没多想了,后来路过府衙,才发现府衙前贴了一张告示,说要在捉拿一个要犯,我仔细一瞧,嘿,这不就是那个长相很凶的陌生男人么?
这不,我就告诉了大人你。”
老汉一番话,也算条理清晰,将事情前后,全部说了清楚,居无遗漏。
要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家铺子,肖琴兄妹只怕都要信了。
这两日,他们肖家金铺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哪来的长相很凶的陌生男人?
还是朝廷捉拿的要犯?
还进来后就不曾出去过?
简直一派胡言!
“你说谎!我肖家里没有这个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朝廷要犯不要犯的!”
肖景最先按捺不住,梗着脖子便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反驳。
那老汉似乎被他的剧烈反应吓着了,整个身子都微不可见的颤了颤,颤过之后,又缩着头,死咬着他亲眼看见那男人进了肖家金铺不放。
一瞬间,两人就这般争执了起来。
赵林兴看着两人争执,也不曾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直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他才淡淡抬了抬手。
“好了,都别吵了,我敢来你们肖家金铺拿人,自然是因为我有证据。”
“来人,去铺子里搜!”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衙役顿时蜂拥而上,要往铺子里闯。
肖家的人哪里愿意这般,几个人拦在了铺子门口。
肖琴怒视赵林兴。
“赵大人,你这是何意?”
“这老汉莫名其妙一通胡言乱语,大人你也信?”
赵林兴瞥了她一眼,“我自然信,你们也不用解释,是或不是,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