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市长一般几点上班？”两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面，何文婧一边问道。

“八点左右吧，再过二十分钟，司机会先过来接我，然后去韩市长那。”叶天生道。

“这么早？”何文婧有些惊讶，看了看时间，这会才七点来着，“看来市里流传的说这位韩市长是个工作狂一点不假了。”

“嗯，的确算是工作狂，就我给韩市长当秘书的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晚上加班，也就昨晚才出去应酬，至于早上，韩市长也是最早到办公室的一批人。”叶天生笑道。

说到应酬，叶天生忍不住想到了昨晚那位风情万种、气质独特的秦总，“婧姐，你之前在市里工作，认识一个叫‘秦总’的女人吗？”

“秦总？”何文婧疑惑的皱了皱眉。

“瞧我这说得不清不楚的，她是姓秦，名字不叫秦总，不过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叶天生说着，把那位秦总的外貌特征跟何文婧描述了一下。

“你说的这人，我还真不认识。”何文婧摇了摇头，“我之前在教育系统，和市里的商界圈子打交道不多。”

听到何文婧不认识，叶天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叶天生没再问，何文婧反倒是兴起了几分好奇，“你说的这位秦总怎么了？我看你也不会无缘无故打听一个人，这个秦总怕是不简单吧。”

“嗯，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位秦总能量大着。”叶天生笑笑，“你也知道韩市长是个工作狂，而且就我对韩市长的观察，他也特别不喜欢应酬，结果昨晚这位秦总愣是能请动韩市长去参加她的饭局，而且韩市长为了中途开溜，还特地让我设局……”

叶天生笑着把昨晚的事说了一下。

何文婧听得微微挑眉，“照你这么说，这位秦总可真不简单，不是她的面子大，就是她背后的人能量大。”

“应该是吧。”叶天生点了点头。

两人边吃面边聊着，一会，叶天生先行离开，何文婧等了五六分钟后才走，两人故意错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住对面的范宸宸这时候也打开了门，走上前追着何文婧的步伐，对这个昨晚留宿叶天生家里的女人，范宸宸充满了好奇心。

上午，韩宏儒在办公室审阅文件，叶天生也相对清闲，当领导的秘书就是有个好处，知道领导在忙什么，在想什么，操心什么事，就好比上午，从韩宏儒让他准备的材料，他就能知道韩宏儒今天上午忙活的事都跟市机械厂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有关。

市里有好几家实力雄厚的民营企业希望参与机械厂的改制，而关于参与改制的企业数量和入围名单，叶天生甚至隐隐听说市里的领导也为此暗暗较上了劲，但韩宏儒这边，听其口风，好像是想将企业限定在四家以内，而改制后的股权如何分配，似乎也还没个说法。

“领导之间想最终达成统一意见，看来也没那么容易。”叶天生琢磨着这事，摇了摇头，政府的效率就是这样，永远快不起来，一件事情，从立项到最终决策，这其间不知道要经过多少讨论、博弈到最后互相妥协，除非是有强力的大领导直接推动。

琢磨了一会机械厂改制的事，叶天生心说这些领导操心的事，自个瞎琢磨也没用，还是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心里想着，叶天生拿出手机找出了张玉的号码，径直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