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枫僵硬着身体在原地，拳头死死攥住，心里也说不出是恨还是厌恶……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的身影，他心里一阵烦闷。

他其实很想把她揪回来，问问她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地教训他，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挑战他的底线。

良久，撑臂在沙发上阖眼小憩的战北罙终于睁开眼睛。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楚伊星的模样。

他也曾经这样无数次地对待过她，刚才听着辛欢的哭喊声，看着她绝望痛心的眼神的时候，他才蓦地想起。

楚伊星也应该这样绝望痛苦过吧？

他曾经那么残忍地对待过她，她的小脸上也曾满是鲜血，她也曾经求过他，也说过恨他的话。

可那时的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每次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暧昧，或者攀谈，只要他心里不爽了，就会把一切怒火都发在她身上。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她其实是无辜的。

她不过就是因为有和季倾城相似的美颜，就被他当做奴隶一样的囚禁，虐待。

她不过是对别人笑笑，他就因为自己那点可笑的嫉妒心，缺乏安全感，就一意孤行地命令她用自己的方式生活。

每次他动手打她的时候，她应该也很无助吧？

她胆子又那么小，还那么笨，又不肯把心事告诉别人，她到底藏了多少委屈在心里？

这一刻，战北罙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