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连。”
白崛堂脸色更加沉了,妘连,这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当年辅佐百里狄禹登基,怎么不知道在百里狄禹身边有个妘氏一族的圣女,那个在军中被传为神女、可以呼风唤雨引天地之火焚敌之身的妘连!
“你说你是被你娘亲和师父带大的,那你师父又是何人?”
这么些年来梅啸山躲得很深,以白频入赘相公的身份躲在一个巷子里当了个教书先生。但是既然是白频的入赘相公,那自然是过了白崛堂这关的。
说明,帮梅啸山藏身,白崛堂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意相帮的。
连婳想到此处,便老老实实地道:“他姓梅,先皇赐名啸山,表字落白。”
白迦在一旁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变,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白崛堂。
白崛堂不觉白迦的眼光,只是骤然听到了连婳的身份,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可能分析了无数利弊。
“哈!那看来两日后黎家家主的提亲,我白某人还真的不能够答应了!”
“那是自然。”连婳不卑不亢,微微一笑,道:“单不论我与那黎云渊之间是否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单就黎家的目的,便不是想‘娶’我这个人,而单单只是想‘娶’我的身份罢了。”
说准确一点,应该是想娶她的血脉和她的力量。
白崛堂已没有什么再需要询问连婳,便道:“来人,送连姑娘回房!”
连婳挑眉,这意思是他还要与白迦再单独谈会儿?
不过人家父子两个有话要说也很正常,只是跟聪明人说话有时候累得慌有时候又便宜得紧,这还只不过是报了自家家门而已,那白崛堂似乎就已经知晓该怎么做了。
连婳转身准备离开,末了挑眉瞥了眼白迦,示意他自求多福。
待连婳走后,白崛堂看着白迦,这么些年来头一次细细地打量他的儿子,这个他倾注了诸多心血的儿子。
白迦不语,便是那白崛堂开口,道:“今日你去别院看你娘了?”
白迦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去看了二娘。”
白崛堂听白迦这话,便明白他定然是已经知晓了什么。
“她终究没守住秘密。”白崛堂说这话时的语气,却似是早已知晓以二夫人的性格,是会在鱼死网破的时候说出这秘密的。
“我亲娘是大夫人?”白迦问道。
“你与白频,是一母同胞的姊弟。”
“所以师父的出现,也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