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意自己一个人过。
洛向南眸光淡闪,双手握了她双手,深情道:“我怎会做不到,此生,非你不娶,非你不爱,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你会愿意吗?”
白非儿脸色淡红,没想到他会说这样浓情的话,一时还不适应,傻傻的看他,不知说什么好。
洛向南轻叹,“非儿,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多怕自己熬不过来,多怕再也就不到你,让我先死去就这样把你扔下,我心痛,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孤伶伶的呢,每分每秒这样想着,我就醒过来了。”
白非儿心里一阵难过,眸光闪过一丝心疼,关切的看他,忍不住轻抚他额前,轻声道:“那时伤得很重吧?眼睛都弄瞎了,还好冷雨在你身边,要不然真不知后果会如何。”
她知他肯定承受了很大的痛,三个月才下得了榻,这是多重的伤啊,为了她,他瞎着眼一路保护着她,为了让她让太子安全,宁愿涉险去猎那凶猛的雪豹,唉,此生得这样一个男人护着疼着,她不后悔到大明走这一遭了。
一想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一丝不安忧隐涌上心头,这老天大爷给她的是单程票还是双程票啊?该不会在她不想走的时候又把她带走吧?
心里一动,主动靠上他怀中,两手轻轻的圈了他那厚实的腰身,淡淡的青松香气令她有一股眷恋之意,这样安全的怀抱,她又怎么舍得走?
“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有什么事吗?”洛向南搂抱着她轻轻抚她后背。
“洛向南,你知道我是未来人,我来得莫名其妙,也就是说走也会莫名其妙,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重,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白非儿伏在他怀里,一时心中酸楚,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
洛向南沉默片刻,随而便紧紧的箍紧她,几乎让她窒息才松开一点,心跳得如天雷在撞,幽幽道:“我不会让你走,你去哪我就陪你到哪,如果老天要带你走,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白非儿那早已蓄满眼的泪水悄然而落,小手轻轻垂了他,哑声道:“你这个笨蛋,好好活着不好吗?”
洛向南大手握了她,眸光沉沉的看她,一字一字道:“爱你,陪着你,是我活着的动力和使命,我为你而来,为你而活,无论是天上还是黄泉穷碧落,我们一起走,等我们老得走不动了,你要是先死,我也跟着,我总也不能丢下你。”
“你个傻瓜笨蛋。”白非儿感动得嘤嘤的哭出声,不一会儿便哗哗的放开了声音哭,“我不要你这样。”
洛向南不语,只轻轻的搂着她,给她温暖,任她哭任她发泄。
八角打着灯笼稍离着远一些,但也隐约听到他们所言,亦感动到湿了眼角。
多好的一个男人啊。
星移斗转,转眼到了洛向南与白非儿大婚的这一日。
天公都作美,晴空万里,太阳和煦的照耀着,暖暖的十分惬意。
洛府,一片大红的海洋,里里外外喜气洋洋,人人笑呵呵,到贺的王候公爵朝中重臣,几乎把门坎踏破。
府外连着几条街围满了看热闹的城中百姓,到处喜庆欢腾的,比过年都还热闹。
“听说这新娘子便是大圣手医馆的郡主呢。”
“谁人不知啊,是这新郎够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坐上西厂督主之位,又把这郡主娶到手。”
“听说这郡主还是两国郡主呢。”
“是啊,那这新娘子真够威风的,配这新任督主,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登对之极。”
“可不是,这两人一个貌似天仙一个朗逸非凡,都是不凡之人呐。”
“就是,就是。”
“哎,你们听说没有,这督主大婚后,明日开始施米三日,一人一次十斤。”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明日得来取米。”
“洛家富可敌国,那施米倒是小意思了。”
“看来这郡主当真是有福气,给咱们也带来好福气。”
“是啊是啊。”
本来白非儿不愿意搞这接亲的仪式,认为直接在府中拜堂便好,可洛向南说与她一起做的事,样样不能少了,这大婚哪能从简,于是,白非儿便在前一夜到了京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等第二天一早新郎来迎接。
一早一连串的事情做完下来,白非儿终于是坐在这香气四溢的喜轿中,这是第二次坐上喜轿,听着外面喜乐欢快,心中感慨万分,自己终于能个家了。
突然喜轿停了下来,外面乱纷纷的吵杂着,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想掀开喜帕,想想终是忍住。
她拧了眉,轻轻敲一下轿窗,“小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郡主,没事,您别担心,是与另一队迎亲的在街口遇上了,今儿可是好日子呢。”小玲清脆的声音传来。
哦,白非儿松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百般聊赖的卷卷那手帕儿。
突然外面更吵杂,似乎是有人推拉摔倒的声音,轿子动了动,又停下。
这怎么弄的,她心慌乱乱的,又敲敲问小玲。
“好了,好了,郡主,这可以走了,您别急。”
白非儿这才安了安心,见轿子又走起来,才闭目休息一会,这一大早起来折腾一翻也真够累的。
摇摇飘飘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蹭的睁开眼,这怎么外面越来越安静的?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凝神再听了一会儿,没再多想便用力敲轿窗,“小玲,小玲。”
没有像期待中那样听到小玲的声音,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有那轿身摇摆的轻微细声。
不好,这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