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曹媛讲完了,欧阳萱萱转向龙大海:“龙局长,作为海滨市体育局未来几年的掌门人,您对未来几年的展望如何,您的规划如何,关系到海滨市未来几年体育水平的提高。观众非常期待您在任期内能让海滨市的体育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龙大海沉吟一下,开口说:“说实话,当得到我要主持海滨市体育局工作的时候,我的心里很沉重,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压在胸口。我们的总理在就职演说时,曾说过:‘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我一个小小的体育局局长,自然无法与总理的日理万机相提并论。但是,我确实有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欧阳萱萱适时发问:“其他领导在升职就任时,大多是有一种兴奋和挑战的感觉,很少有您这种沉重感,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龙大海严肃地说:“‘百尺竿头,想更进一步,可谓是难上加难。海滨市的体育成绩在全国屈指可数。至少在计划单列市中无人能比。我们这里走出的奥运冠军甚至可以和一些省、自治区、直辖市媲美。在许书记担任体育局局长的十年间,海滨市成为了华夏当之无愧的体育桥头堡,不管从田径、三大球、小球项目上,我们都有很好的成绩。面对着老前辈打下的江山,如何能够保持这个优势,甚至将这个优势扩大,都是我在任期内必须做到的事情,也让我感到沉重和充满了责任感。”
欧阳萱萱笑意盈盈地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龙局长既然心里感到沉重,却又充满了责任感,想必心中对如何超越前任领导成绩有了充分的规划。是否可以让广大观众和关心海滨市体育工作的人们提前得知一下您的计划?”
龙大海说:“好,下面我就讲一下未来几年的规划……………………….”
哐当一声,遥控器被路虞风扔到了电视上。
或许是天生的敌视心理。自从认识了龙大海,路虞风对这个人就从来没有过好感。
路闻声慢慢走上前,捡起遥控器,眉头一皱,用批评的语气说:“小风,爸爸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你应该有长进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将自己的喜恶表露于外。”
路虞风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这是恶魔,是我命里的恶魔。自从遇上他,我就没有顺利过。不将这个恶魔杀死,我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路闻声心里叹息,知道儿子受到极大的刺激,心里有些病态。
为了打击儿子心中的恶感,路闻声训斥儿子:“大丈夫能伸能屈。在敌人强势时要适当躲避,才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像你这样,只知道发泄心中的郁闷,不能将感情隐藏起来,如何能是那个人的对手。”
路虞风不忿地说:“爸爸,市政府发布干部任职公告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让我安排人手去检举他?”
路闻声叹息一声:“儿子,华夏政治不同于西方。西方的政治家能上能下。今天能当总理,下次能当部长。华夏的官场是能上不能下。只要有一个错误,你这个人就盖棺定论了。华夏官场少有西方的血腥事件发生,是因为大家都不敢冒这个险。龙大海升职是不可阻挡的事情。有上面人的呵护,即使你真知道他的**,检举信也会被人截留。如果是诬告,那正好顺藤摸瓜,把你给揪出来。儿子,你的事就是爸爸的事。爸爸会让你看看,我是如何一击必中,让龙大海永世不得翻身的。”
路虞风神色一震:“真的吗?爸爸。”
路闻声慈祥地笑道:“有一个前提,你的身体必须好起来。爸爸需要你亲自来运作这件事情。”
路虞风的眼睛中露出渴望的神情:“不是说,他会成为日后的海滨市市长吗?我希望在他升任市长的时候,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礼物。”
路闻声的心放下了。龙大海升任市长,将是一个遥远的旅程。到那时,儿子心里的创痕应该恢复了吧。路闻声纵然痛恨龙大海,却有着儿子没有的理智。和不能抗衡的势力为敌,纵使先占有几分优势,一样是败亡的结局。除非等到对方自乱阵脚,或许有获胜的可能。
路闻声所要的,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个机会能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