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分钟，罗玄终于开口。

“我以前不愿意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就算现在，我也是一样的！我不愿意说……不过，看你的样子，我不说，你是不会放过我的！”

“五哥，你别这么说，兄弟只是不想让你心头的那个疙瘩。折磨你一辈子，你说出来，说不定还有法子可解。”

霍天擎一片好心，倒真是让他理解扭曲了。

罗玄想了想：“好！既然你非得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你还记得多年前，你在我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吗？”

“记得啊？当时我想问你。可是你借机会走了！以后，那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那个女孩子，她叫赵一菲。”

听那个男人说出了，自己老朋友的名字。凌晓晓忽然显得很是激动！但是被霍天擎一把拉倒了身后。

霍天擎眯了眯眼睛：“赵一菲？”

“是！那个女孩子很聪明，十一二岁就考上了大学。那个时候的我，本想脱离我父亲的钳制。好好的做一名大学老师……在我任教的第一年，她是我的学生。当时，我看她年纪小，就对她格外的好。”

“您的好！是指的——”

“我也跟你形容不出来。那个时候，我会带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给她！因为她的性格开朗……我们聊的也多。”罗玄说着，神思悠悠，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一段相当美好的记忆吧。

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洋溢着那么幸福的微笑。

“后来呢？”

“后来，我觉察出，那丫头对我的感情有所变换了！我很茫然、也很无措……我本想把一切都看开的。就当一切我都不知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实上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霍天擎忍不住回道：“所以，你就离开了，消失了！”

“你……”

“五哥，在老弟心里，你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怎么都想不到，你也有那么懦弱的一面，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罗玄刚想再说什么，霍天擎忽然站起身来：“你到底在茫然什么？无措什么？一个小丫头都没有害怕。你为什么会……”

“天擎！”

“你是在害怕，她年纪小，性情不稳定。如果你深陷进去了，那天她忽然变了心意，你怕自己接受不了对不对？”

罗玄握着拳头，砸到了桌子上：“你说的对！最重要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丫头对我的感情。我……我一直把她当学生，甚至是当妹妹或是女儿一样看待的！”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比她大了二十岁？”

“不知道。我很矛盾……”罗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要是知道，当年他可是教授国学的！文字功底，可见一斑。

他能如此颠三倒四的说话，可见他内心是有多挣扎！

“矛盾？既然你已经把她当学生、当妹妹，甚至当女儿一样看待了。为什么还会矛盾！”

“我……”

“让我来跟你说吧。你时候来才慢慢知道，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早就对她抛不开、忘不掉了！可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做个正直的人，你害怕自己脱离了那个梦魇一样的家庭以后。若是和那样的小丫头发生感情，你会沦落成为笑柄！”

他一句一句，就像是在挖罗玄的心似的。罗玄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

漂亮的手指掩着额头……不愿意再说什么。

“你害怕别人对你的指指点点！你害怕别人说你们大逆不道”

“是，你说的没错儿。她还那么小，不应该跟我……”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应该？如果感情上的事儿，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大家都能靠着理智去判断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让人肝肠寸断的感情了！”

霍天擎说的话，句句在理。

罗玄没有机会，再为他自己狡辩一些什么。也只能沉默……

良久：“天擎，你这次来，不只是来听我将过去的事情的吧？看你这意思……你，你是不是……”

“对！我见到她了。而且，她就在离你不到两条街的地方！”

“什么！她……”

霍天擎喘了一口粗气，悠悠的说道：“五哥！你至始至终，都比我幸福。因为你深爱的那个女人，一直都在等你！她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门口，等上你几个时辰。，每天……”

“不！这……”

“五哥，我霍天擎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而她——”霍天擎指着身边的凌晓晓：“她就是赵一菲当年的那个朋友。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她！”

罗玄心头不由得一紧，眼神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凌晓晓：“是，是吗？！他……他说的都是真的？”

“对！是真的五哥。一菲她本来是要跟父母去国外生活的！可是她始终放不下你，在**大学门口等您，一等就是五六年！”

一向没有感情波动的罗玄，瞬间湿润了眼睛：“她，她怎么还是那么傻？”

“那是因为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