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玄笑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可是，曾经一个能用生命保护我的女人！就算再恨我，也不可能杀了我的。”

他那么笃定的口吻，让凤凰瞠目，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年傻，可是不代表我会一直傻下去。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

她纤细的手指，游走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更是带着一种挑衅：“啧啧——有三四年没有见了吧！你可是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

“大姐！”他躲开她的手，走到窗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凤凰深深叹口气：“哎……我知道，你这一次来找我，是干什么的。我刚去见了天擎……想劝劝他。没想到，你也来劝我了？哼哼……你还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兄弟姐们之间，还是那么的有默契啊！”

这话，未免太讽刺。

他们兄弟姐们之间的默契，什么时候轮到，相互当说客了？

“大姐！我老实跟你说，别说你不跟刘子徐合作。就算是你自己单独要去杀“老爷子”，我也绝对不会准许！”

“我知道！你和霍天擎一样的固执。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们一天四十八小时，守护在那个老东西身边吗？他只要有一丝丝的松懈，我就不会放过他。”

罗玄忍了忍：“可是，都这些年了！你一直都没有机会不是吗？不……或许，你曾经有过机会。可是你根本就下不了手！”

“老五！你住嘴……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怎么，我说道你的痛处了？发怒了？！”

就在罗玄的话音儿，刚落地，他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条几公分的伤口！

她出刀的速度，快的惊人。可是说，跟罗玄半斤八两！罗玄的优势，不过就是力道比她狠一些。如果她的力道到位了，速度就下去了！如果她速度到了，伤口的的创伤深度，也就只限于出血而已！

罗玄则不是那样。速度和伤口的创伤，都可以完美的驾驭！

当年，罗玄除了飞刀了得。便是匕首了！而且，罗玄是和凤凰一起学的。

“疼吗？”

罗玄蹙蹙眉，摇摇头：“不疼！我欠你凤凰一条命。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

“你就是这样，总是觉得自己像个救世主似的！能救的了所有人。可是呢……你谁也救不了！”

“对！我不但谁也救不了。甚至到了最后，我还自身难保！”

“不错嘛！以前你那么不可一世。现在居然能有这种觉悟，也算是难得了。”凤凰不禁觉得好笑！

甚至都有些不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其实，当年，他完全有那个能力！接替“老爷子”的位置……如果不是他一直这么心慈手软的话。“老爷子”也不会选择霍天擎！只要他罗玄愿意，五年前就能统领各位兄弟姐们！轻而易举的杀死“老爷子”！

可惜啊！他那个招人恨的秉性。一直都狠不下心来！

“大姐！有些话，我不愿意说的太死了。我还是想，让咱们之间，有转圜的余地！”

“你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我要杀死那个老东西，你们要保护他。柳子徐跟我合作，你们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登上老东西的位置。”

她话说的直接！

罗玄似乎也没有必要，在拐弯儿了：“是！像柳子徐那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如果一旦尚未。首先，咱们兄弟姐们就得死上一多半儿。至于老爷子，他对我们都有恩，我们就算是稍有血腥的人，也不可能看着他，死到你的手上。我……我知道你恨！可是……试问，咱们手上，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如果……”

“我不管！要不是他，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姐！”

凤凰，指着罗玄的鼻子：“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儿个，你身上这一刀，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了！”

“我说过，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

“你……”凤凰的脸憋得通红，不由得冷笑道：“哼！你不就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情，有恃无恐吗？等你什么时候，把我心里那点儿仅存的热情耗光了。咱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

罗玄沉默，久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看来，咱们两边，都退无可退了！”

“对！早就退无可退了。这一点，你知我知……何必要自欺欺人！”

“好！好！算我自找没趣。”罗玄转身就要离开！凤凰冷冷的道了一句：“你这次来的正好。也省的，我再去通知你了。既然咱们都退无可退……那么只能各自为战了！”

罗玄浓眉深锁：“你知道的，如果有选择。我不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如果你逼我……为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窗外，大雪飞扬！

他高大漆黑的身影，渐渐地走出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凤凰突然觉得心中一口闷堵！瘫软到了沙发上，……这么多年，没有流泪的她！还是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