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缀上了一颗颗的星子，星辰在夜空之中渐渐变得明亮，清歌才意识到，今天晚上出来的时间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尤其是后山离着东院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都这个时辰了，我也该回去了。”悠闲的日子虽好，可是总有结束的时候，清歌恋恋不舍地提出了这个话题，另外两个人也才同样意识到，在山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送你回去吧，北院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制，所以我可以晚回来。”徐卓将烤兔子的地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以免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不用麻烦了，你忘啦，齐师兄和我都是住在东院的，我们一起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多跑一趟。”清歌指着旁边的齐言笑着说道，明明喝的是山泉水，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醉意，

清歌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正常的灿烂，她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在过了，娘说要活得自在，要真正的自在，那条路还很长啊。

“好吧，齐师兄，小白师妹就拜托给你照顾了，我现在也回去了。”徐卓使了个清尘诀，将自己一身的灰尘除了个干净，向他们二人挥挥手，自己回了北院。

“白师妹，一起回去吧。”齐言也使了个清尘诀，一身清爽，又恢复了他颠倒众生的模样。

“嗯。”

让清歌没想到的是，齐言竟然拿出了飞剑，意思是，他们要飞回去？栖霞门中倒是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弟子在门内飞行，但是这么招摇终归是不好吧？

“齐师兄你是准备飞回去？”

一来清歌晕高，这个毛病暂时还没有克服，要是让人看了笑话，到底是不好，二来这么做有点招摇，她的麻烦够多的了，不想再多那么一两桩。

“正是，有什么问题？”齐言脸上扬起了浅笑，情歌心头一跳，突然觉得今天的齐言有点不对劲，或者说，今天的齐言更像是她所记住的那个在天水河边上的齐言。

“师兄，该低调一点的时候就低调一点，如果是要用飞剑回去的话，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清歌心中起了警觉，她怎么就忘了齐言当时是向自己走过来的，而这两年自己虽然长大了些，但是样貌也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变化，他一定是认出自己来了。

“你以前就认识我对吧？”齐言出手，拦住了清歌的去路，他身影瞬间移动的速度很快，清歌刚抬腿跑就被齐言捉到了。

“什么叫以前认识你？我是三个月前才来到栖霞门的，以前怎么会认识齐师兄呢？嘿嘿”清歌暗中叫苦，谁想认识你啊！

“那我就再给你提个醒，天水镇天水河，想起来了吗？”齐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凑到了自己眼前，清歌睁大眼睛，盯着他。

心中却合计着，原来他果然是记得自己，可是自己记得他又怎么样，他以前是谁她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