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沈砚棋的语气冷冷的，原本清越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沉重，听起来，也着实难听了些。

“依你看，这树洞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清歌果然就停了下来，现在沈砚棋还是她的师兄，于情于理也要照顾一下他的想法。

“你为什么不能消停一会，让我休息休息？”沈砚棋蹙着眉头，自己从千月青莲海中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原本是想在这个树洞之中恢复调理一下伤势，现在可倒好，来了一个不断聒噪的女人。

“我！乐！意！”清歌不爽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沈砚棋改不了烦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剩下一口气的沈砚棋都是那么地可恶。

说完，清歌更加频繁地在树洞之内走来走去，立志要晃到沈砚棋眼晕为止。

沈砚棋额角的青筋凸起，差点就暴走了，他以为自己是门里的那一群师姐师妹已经够难缠够烦人的了，在他手下，后来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再也不给他找麻烦，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筑基了就得意了？等他恢复了，还不是一样能把你治的死死的，现在就先让你得意一会吧，反正以后能得意的机会也不多了。

心中憋了这么一口气，沈砚棋调息的效果变差了很多，他想要是任由这丫头这么得意下去，自个儿可能就讨不着好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就乖乖找个地方坐下，安静地呆着，否则什么也别想知道。”

清歌顿下脚步，再次瞪了沈砚棋一眼，不过倒没有继续和沈砚棋过不去了，而是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位置坐下，她的精神很好，也不需要打坐，所以就把怀中的小泥巴拿了出来，逗着玩。

小泥巴圆圆的眼睛看着沈砚棋，然后有看向清歌，似乎是在询问她这是个什么人，清歌不语，沈砚棋现在的状态确实需要好好地休息，刚刚刺挠他一下就算了，真要是把他惹得过火了，以后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一人一兽，就这么瞧着沈砚棋。

清歌不得不承认，沈砚棋着实是有能够让女修们疯狂的资本，修士的容貌一般都不会太差，尤其是筑基之后就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排尽了从前身体里面的污秽浊气，容貌会更盛，但是能够向沈砚棋这样眉眼之间皆是倾国倾城之色的人，还是凤毛麟角。

也怪不得，柳回雪不过是见了沈砚棋一面就对他上了心，整个栖霞门中上上下下各院的弟子都在议论着这位翩翩佳公子，要不是清歌觉得自己认识他的时间够久，足以了解到他隐藏着的某些恶劣的因素，清歌简直觉得沈砚棋就是五好男神啊。

倒是看着看着，清歌反而静下心来，也开始打坐。

她刚刚筑基，修为境界十分不稳定，再加上筑基之前基本上是连着进阶的，这种感觉速度注定了她的根基不稳，以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才能够将从前落下的心境和修为上的历练补回来。

几乎是清歌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对面的沈砚棋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仍旧是苍白，但是精神相对于刚才已经好了些许。对面坐着的少女明艳生辉，似乎要一点一点地绽放属于她的芳华，一个念头浮上心间，不如将她带回到归元宗也是很好的。

“呜呜……”小泥巴见沈砚棋醒了，然后就开始打量着清歌，眼神当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十分警惕地看着沈砚棋，并且叫唤着警告他要是他有异动，它就会立刻叫醒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