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你婶子和我说村子里有一种偏方药,可以治男人那事儿不行,你听说过吧?”季强很小心的试探着。
“听说过,叔咋想起问这个?”
“和我一起干活的老王那事儿不行,我想着给他弄点儿送去,要是这个药真管用不也帮了人一把吗?”
季强的话让孟易在心乐开了花,本来还担心这个实验没法做下去了,没想到这季强自己送上门来了。
“叔,这是好事,等我有空去给你弄点儿,你让老王试试吧。都说偏方治大病,兴许用了就好了呢?”
“那行,你帮我弄点儿,等我那天得空了给老王送去。”季强心里高兴,他突然好了之后,媳妇和自己说是因为一种蚂蚁,他问是哪里弄到的,媳妇说是孟易知道,看来果然如此啊。
吃过早饭的村民陆续的来到学校,季强指挥大家挖地基,孟易让二狗子几个人去四十多里地之外的小砖窑拉红砖,一副热火朝天的架势,大家有说有笑的开工了。
村部大院里,吴仁义望着学校那边的人影攒动,恨恨的骂了句,回头看着跟在旁边的李贵问道:“今天这会计怎么没来村部?”
“大哥,吴春丽好像是在家里蒸馒头,领着村里好几个女人忙活着这些老爷们的午饭呢。”
“啥玩意儿?这娘们是不是脑袋进水了?竟然帮着孟易和我对着干?”吴仁义一听自己的姘头竟然帮着孟易,顿时火起。
李贵附在吴仁义的耳边说了几句,吴仁义的脸因为生气变成了猪肝色。
“你说季强那怂货病好了?”他不敢相信李贵说的话,季强百年不立,不然那吴春丽也不能上了自己的手,可是李贵竟然说听到了两个人干那事。
李贵点了点头:“大哥,我也奇怪,寻思是她找了野男人回家呢,结果我趴在门口一看,竟然是季强,两个人看样子折腾了不少时间,吴春丽被干的直求饶呢。”
吴仁义心里不是滋味儿,怪不得吴春丽最近总是躲着自己,看来这娘们是要从良了?那以后村部的账怕是要麻烦了。
“大哥,你说能不能是李二林把那蚂蚁给了吴春丽?”李贵眼珠子一转悠说道。
吴仁义摇了摇头,如果李二林把那个蚂蚁给了吴春丽,那季强怎么没像李二林那样闹腾呢?转念一想,一拍大腿说了句:“坏了,我得去找李二林。”
“那他们怎么办?”李贵见吴仁义要走,指着远处问道。
吴仁义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子,递给李贵。“你去买四把这个剪子,偷偷放在地基的四个角上,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这老东西可真狠,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李贵看着吴仁义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骂了句,回头看着忙活的孟易冷冷的笑了。
“让你***埋汰我媳妇,看老子今天不让你哭都找不到调门的。”
“阿嚏!”孟易摸了摸鼻子,心里骂了句,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在背后嚼舌头了,好端端的打了个喷嚏。
“哎,孟易你看看这老校舍里有东西。”小木匠蒋福宝拿着铁锹的手都直哆嗦,大声喊道。
众人聚拢过来都妈呀一声,不知道如何是好。
地上,有五六十只黄鼠狼,大的吊着小的排着队从老校舍里跑出来,前面硕大的黄鼠狼竟然在脊背上长着一长溜的红毛。
“天啊,这东西祸害人,赶紧整死了。这么多还了得?”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也觉得有道理抄起家伙就要打死这些黄鼠狼。
孟易一个箭步蹿过去,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喊道:“别动,咱们别动,这东西不招惹,它们这是要搬走了,给咱们腾地方,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李贵在人群里站着,撇了撇嘴喊道:“你家没有养活小鸡不知道,这东西最祸害人了,打死他们。”说着,抄起铁锹拍了下去。
吱吱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孟易看着铁锹下面淌出来的血心里暗叫:“不好。”
李贵一铁锹拍死了一大两小三只黄鼠狼,其余的四散奔逃几下就没影了,只是领头的黄鼠狼站在远处看着人群,眼睛里有冰冷的怒火。
季强从人群里走出来,上去就给李贵一拳。“你***有病吧?今天是开工的日子你让这里见血?操你个妈的,你存得是啥心?”他是瓦匠,这么多年给人家盖房搭屋的早就总结出来一些经验了,这开工见血是大凶的事,很多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见李贵如今砸死了黄鼠狼,当时就翻脸了。
“操,你有病吧?不就是打死了几只黄鼠狼吗?”李贵脸红脖子粗的嚷嚷开了,往前蹿着就要动手。
几个老爷们拉着李贵,七嘴八舌的埋怨他不该打死黄鼠狼。
李贵一见没一个人向着自己说话,扔了铁锹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季强气的够呛,转身看着站在黄鼠狼尸体旁边的孟易,问道:“小易,这事儿咋整?”
孟易看着远处还没离开的那只黄鼠狼,叹了口气说道:“没事,大家伙先回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