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不想回话，也没有回话。

外面的人不死心又敲了敲：“小姐您醒了么？”

曲南掀了掀唇，却发现喉咙沙哑的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试了几次之后，曲南就没有再徒劳了。转了转眼珠子，望着被拉上的窗帘，眼神空洞。

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动响，终于离开。

曲南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像是解脱又像是认命。就这样吧，就这样苟且下去，把所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全部都给吞进自己里。

她认输了。

曲南的眼睛肿的不成样子，女佣端着曲南的午餐进房间来，她都没有反应。

女佣的手有点会抖，只是几不可见。

“小姐，您醒的真早。少爷凌晨就离开了，据说是有急事。他让我给您洗个身子，但是我看您还睡着，就没敢打扰您。”尾音带着颤抖。

曲南侧过头看穿着女佣，眼前隐隐灼灼，看不亲切。但她还是尽力给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小姐，我先带你洗个澡好不好？”女佣维娜凑近了曲南，半晌才看到曲南点头，于是抬手将她小心的抬起身子。

等到整个人浸泡在温和舒适的热水中，曲南才觉得心情缓和了许多疼痛。

“把心情放宽些，在身处危难的时候，退一步，放过自己。”维娜小心的帮她擦拭着肩头。

曲南没有说话，难得的舒服让她晕晕欲睡。自然也没有把维娜奇怪的神色给纳入眼底，她只能感受她温和的大掌温柔的擦拭。

半梦半醒间，她看到那维娜一手搂着她想要把她从浴室里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