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有点鬼门道!爷爷外号钟馗知道不?专门收小鬼儿的!来,过两招试试?”一酒瓶骤然砸来,曾环脑门上正着!
那手感觉被烫、大哥模样的家伙狠狠道:“大家都上,给我往死里打,好好修理修理这小子!妈的,敢伤我?知道我是谁么?……”一时间,酒瓶乱飞,酒水乱溅,曾环略运神功,这些凡世间的玩意哪能伤他?但他却假装受重伤倒地,发出阵阵惨叫,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混乱,有些客人见打架,直接走了,账也没结!
做着宰客梦的老板一见,气急败坏地去追偷跑的客人去了,一堆陪酒女见惯不怪了,一旁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评论:“打得好!你说你那么有钱,出来这种地方显摆什么?这都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就是!特别你看那打扮,四不像,因为很新潮?哼,自以为是!”……
“都他妈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一个女人尖厉的声音喝到。
五人又各自踢了几脚过瘾,转身来看,却正是刚开始陪曾环那妈妈级的“妹妹”!不过,打人跟喝酒一样,不打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过瘾的,特别今天收拾这小子,似乎越打他叫得越欢!根本就是欠扁!而且,老大被小酒杯一砸,居然丧失战斗力,老二老三老四,提起啤酒瓶砸,没把那小头砸破,碎掉飞出的瓶渣却深深刺进手心肉里,老五力小,一脚踢出去,却崴了脚,正一旁揉着呢!
其实他们内心早想停了,可面子上下不来呀!一听这女人出来制止,正好顺台阶下:“小子!看在这位大姐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别他妈叫老子碰上,见一次打你一次!”
一时战罢,那五人相互扶持着找地方包扎去了,心想真是晦气,打得人家倒地,自己一方也个个受伤!
曾环却仍装着受伤扭曲着身子,一副痛苦的模样。先前那陪酒女抓起曾令扔在茶几上的钱,塞回曾令裤兜里;她倒是有副好身板,拎起曾令手脚,不顾汁水泠泠,一拱一挺,把曾环扛在肩上,走向外面自己的休息室,曾环还在哼哼着!
休息室像个杂物间,把曾环安置在床上,撩起他衣服查看伤势。一看之下不觉奇怪,这孩子皮肤这么白,却不见哪里红肿淤青紫胀!难道是皮厚?曾环却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女子震怒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捉弄人是吧?”曾环下床陪笑道:“非也!非也!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大姐原谅啊!我就是想测试一下,在这种场合,有人被殴打,看有没有好心人站出来声张正义!为何众人无动于衷,独独大姐能站出来呢?”
那女子叹一口气道:“我有个弟弟,前年被学校不良少年殴打,受了刺激,现在变得疯疯癫癫!每当看到类似场景,我就想到我那亲弟弟,无论场面有多血腥,我都会上前力图阻止,哪怕有时拳头也会误伤到我,但我仍不放弃!大多数时候人家看我一个女子都能挺身而出,倒也骂骂咧咧走人。真心希望那些被打者,不要再成为我那弟弟那样的悲剧!唉,现在这些少年人……但我一介弱女,又哪能改变社会局面啊?”
曾环关切地道:“那你那弟弟还上学吗?有没有办法治好他的疯癫呢?”
“学是没法上了,好的时候尚能自理!一发病的时候,就寻人报仇!找到好多医院,包括精神干预,都不见好!唉,钱用光了,我原来上小镇供销社扛肥料,现下岗在家,只好出来做陪酒女挣点钱家用!唉,这日子过得……”那女子无奈道。
曾环道:“难怪你力气这么大,感情是把我当包化肥扛啊!呵呵,这是十万块夏汉币,你就拿去治你弟弟的病吧!家用也要补贴一下。反正随你怎么花都行!我再联系一下我师娘,她也许有办法治好你弟弟,要不试下?”
那女子奇道:“你一个毛孩子哪来那么多钱?可不要乱花大人的钱哦!不过你这么被打都没事,可能你师父更厉害吧?试!怎么不试?凡可用的办法,我都绝不放弃!”
两人又谈了一阵,曾环便把情况向师父震寰汇报了!约顿饭功夫,花姑亲临,便随那女子回到她家。这等小儿科的精神疾病,对花姑来说太没有难度了!很快,还给了那女子一个健康、阳光的少年弟弟,而且智力方面亦助他提高不少!那女子自是千恩万谢,此后逢人就说,有活菩萨显灵,帮了她和她那苦命的弟弟!一时在当地传为美谈!而且现身说法,动员了很多人加入到她的行列,凡见有人多打人少的时候,这些人都苦苦相劝,叫他们想想,如果被群殴的人是你自己家人,你们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