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琛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往包厢里面看。
刚才他从门外走过,恰好听到门内的动静。原本这种私人会所,经常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他来得多,知道得也多。
这些事情,说起来也不过是这样。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若不是那一声惶恐的尖叫声让他觉得耳熟,打电话给宋轻暖,又得到一个“无法接通”的回答。他断然不会直接踹开别人的包厢的。
能进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
原本只是想着,可能只是声音相似而已。可是,江墨琛下巴的线条紧抿,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气血翻滚。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寒意。站在他身边的人,纷纷往后退去。惶恐的看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
江墨琛快走两步,直接冲着许总走过去,穿着尖尖的皮鞋,直接一脚踢过去。力度之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很大的一声闷哼声。
许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众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犹如死神一般的江墨琛,又看了眼跌落在地板上的许总,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有所动作。
江墨琛却仍旧不解气,从地板上直接抡起一个酒瓶,朝着许总走了过去。
许总脑袋晕乎乎的,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刚刚抬起头来,一只手揉着被江墨琛踹疼的胸口,一只手揉着被摔得就快要断掉的腰,咬牙切齿地抬头。
哪个该死的,竟然敢坏他的好事?
他面目狰狞地半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江墨琛冷着一张俊脸朝他走过来。
他并不曾见过江墨琛,但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以及居于高位的气场。脑海中忽然想起宋轻暖不久前说的话,只吓得浑身冒着冷汗。
难道这个就是江少?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墨琛一个酒瓶快、狠、准地拍碎在他的脑袋上,一只脚直接蹬上去,踩着他的脸往玻璃渣子上踩。
***什么东西,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啊——!!!”许总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刻骨铭心的痛意已经从他的脸上传来。还带着温热的血已经糊了一张脸。他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腿,满地地哀嚎。
“想死,我成全你!”江墨琛甩开他,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脸上的阴霾越发的浓郁。转眸间,却扫见宋轻暖被秘书扶了起来。
他脸上的寒意还未散去,却连忙转身,将宋轻暖拥在怀里。
“阿暖,阿暖。”江墨琛抱着瑟瑟发抖的宋轻暖,脸上的寒意如同光一般的褪去,布满了柔情。一只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大哥!”闻讯而来的方愚焦急的叫唤着江墨琛的名字,站在门口,只看见这满室的凌乱。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玻璃渣子里翻滚着的男人身上,眼底的震惊,毫不掩饰。
江墨琛已是气到极点,下手当然不会仁慈。
方愚咽了咽口水,将视线落在江墨琛身上,看着他满脸的柔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看得久了,他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视线,再次落到许总身上。那抱着脸紧缩成一团,劈头盖脸都是布满血,上面的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冷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