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护着白露站在里面。
白露又怕又气,浑身哆嗦,无奈又无助,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怜得很。
见此情景,骆千帆肺都要气炸了,大骂一声:“****的,哪个王八蛋欺负我的人?”冲过去一把揪住崔富的后脖领子,往后一拽,脚下一绊,崔富摔得四脚朝天。
俩大个子上来就要抓骆千帆,骆千帆顺手抓起一个玻璃茶杯,高高举过头顶:“动?谁敢动我砸死谁!”
俩大个子愣是谁也没敢动!
&&&
那天没打起来,要是打起来一定是崔富他们吃亏,不打个半死才怪。
一群人面对一个或几个特别嚣张的家伙,其实只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振臂一呼,立马就会群起响应。
骆千帆站出来以后,贱男春等人立刻咋呼起来,随后站在办公室外面的人捋胳膊跺脚,七嘴八舌一齐骂:“打死他们!”“揍他们!”
白露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父母,一下子扑到骆千帆的怀里,耸着肩膀哭出了声。
骆千帆一边虎视眈眈死怒视两个大个子,一边摸摸她的头:“不哭!白露,看他们谁敢动你一手指头。”
崔富也就是个看家狗,骆千帆气势汹汹,他脊梁骨立刻塌了,既不敢再发威,又不甘心让步,一时骑虎难下。
这时候张路从外面挤进来当和事佬,凑到崔富面前说:“崔处长,你消消气,走走,到我办公室坐会儿,喝杯茶,我们总编一会儿就来。”
崔富借坡下驴,嘴上又猖狂起来:“你们等着停刊整顿吧!”
他转身要走,骆千帆哈哈大笑:“孙子,咱们打个赌,你猜是我们先停刊整顿,还是崔建设先落马?”
“你说什么?”崔富像头驴一样直尥蹶子,张路拉都拉不住。
骆千帆特别鄙视,一字一顿说道:“孙子,听好了,你的主子就快落马了!你很快就会成为流浪狗……”
&&&
在这件事出来之前,骆千帆一直犹豫,崔建设瞒天过海受贿的事情要不要报道,既然白露先把他惹了,骆千帆索性一狠心,就再烧一把火,拼个鱼死网破。
骆千帆把稿子传到了稿件库,给尚云峰打了电话:“尚总,崔建设变相受贿的稿子我已经写好,传到了系统里,请您审定。”
尚云峰很高兴。
骆千帆又给郭云帆打电话,说稿子已经写出来了。郭云帆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能干事!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我明天等着欣赏你的大作。”
郭云帆恭维骆千帆一番。骆千帆暗笑,心说郭云帆和尚云峰他们俩一定有事儿,不过事到如今,你们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们替白露出口气吧,顺便搂草打兔子,让你欠我一份人情,订3000份报纸。
“郭局,您别夸我,写这个稿子不是我的本意,我既没什么担当,也没什么追求,我就是冲着您写的。稿子发出来我都不知道饭碗还保不保得住。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3000份报纸,我下个月就找您兑现。”
郭云帆哈哈大笑,笑得手机电流直“刺啦”:“你放心吧,公安局还指望你再给我们塑造几个像宋炭那样的典型呢,报纸的事情我明天就安排。”